,快!你們跟我來……”
他是在這裡工作的,一切出路自然了若指掌,立即帶着彭羽和被槍逼着的鄭傑,急急走向走道盡頭,進入一道門裡。
這是專供打掃人員用的樓梯,上通六樓,下達地下室,而每一層樓均有道門進出。
他們一直匆匆走下了地下室,因為怕大門外有人把守,而地下室尚有出路可以從後面出去。
彭羽在走到門口時,才向小林說:“現在我們先到你家裡去,還有點事沒解決,這裡有什麼情況,請馬上去通知我一聲!”
小林點點頭說:“這裡你放心,我會應付的,你們出去可得特别留點神呀!”
彭羽也把頭一點,立即以槍逼着鄭傑走出去,外面是條陰暗的短巷,走上十來層石階才是街面。
這已是“太子飯店”的後門外,距離小林的住處隻隔着兩條街。
彭羽帶着鄭傑,從飯店的後面繞出去,穿過一條馬路,再折回來轉向另一條街。
終于,他們順利地到達了那座廉價出租的小公寓,彭羽這才驚魂甫定地松了口氣。
進入公寓,彭羽便以識途老馬的姿态,偕同鄭傑直登二樓,來到梯口右側的第二個房門前,舉手在房門上急促地輕叩起來。
現在已經五點多鐘,黎明在即的時分,房裡的少女在睡夢中被驚醒,忙不疊起身驚詫地問:“誰呀?”
彭羽立即回答:“是我呀,家玉,快開開房門……”
房裡的少女已聽出是彭羽的聲音,雖覺他這時跑來打門太突然,但她正有求于他,希望他能設法把小林的賭債了掉。
所以盡管懷疑他的“來意不善”,卻不能賞以閉門羹,隻好趕緊把房門開了。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彭羽居然握槍在手,還押來個陌生的青年紳士。
“彭大哥,”她吃驚地問:“這位是……”
彭羽無暇回答,把鄭傑推進了房,急說:“把房門關上,闩起來!”
林家玉怔怔地照辦了,由于房裡隻亮着個小台燈,光線極暗,她正待伸手扭開旁的電燈開關,卻被彭羽阻止:“别開燈!”
林家玉隻好放下了手,莫名其妙地問:“彭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彭羽這才把槍收起,向鄭傑歉然說:“剛才是迫不得已,兄弟實在不得不對老兄失禮,請别見怪。
我來介紹一下吧,這是剛才帶我們出來的那位小林的妹妹——林家玉小姐,這位是……哦,對了,你老兄的大姓是姓鄭吧?”
鄭傑一肚子的氣,忿聲說:“閣下既然能找到我,難道還不知道我姓什麼?”
彭羽強自一笑說:“家玉,你來見見鄭先生吧!”
林家玉走了過來,窘然招呼了聲:“鄭先生……”因為她這時隻穿了身薄綢的睡衣褲,在陌生人面前不免顯得有些尴尬。
鄭傑這才看清這少女,長得非常秀麗動人,雖然由于家境不富裕,睡覺穿的不是昂貴的睡袍之類,隻不過是自己裁制的薄花綢睡衣褲。
但她麗質天生,身材不是充滿誘惑的豐滿,或者惹火的性感,而是富于青春朝氣的健美!
這身廉價的花綢睡衣褲,穿在這少女身上,非但毫不寒酸,反而顯出另一種特殊的氣質和風味。
鄭傑看在這少女的份上,隻好暫收怒容,勉強裝出笑臉向她招呼:“林小姐,對不起打擾了你的好夢……”
“哪裡……”林家玉咧着嘴笑,但卻更增添了她的嬌媚。
彭羽哈哈一笑說:“鄭兄别客氣,打擾也隻能怪我,這筆帳算在兄弟頭上吧!”
林家玉随即向他們招呼着說:“房間又小又亂,你們二位又來的這麼突然,使我連收拾都來不及……鄭先生,請随便坐吧!”
她倒不是謙虛,房裡的空間确實不大,而且起居都不分開,除了兩張單人床,分别置于門旁的一角和靠近窗口處,外加一隻衣櫥,零星的家俱之外,中間僅夠擺置一張方桌,和四把椅子,并沒有什麼沙發之類的高級擺設。
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在不深,有龍則靈。
這雖是一間鬥室,由于住着這位秀麗動人的少女,卻使陋室生春!
他們被招呼坐下,林家玉便徑自走開,忙着去倒茶敬客了。
鄭傑終于忍不住輕聲問:“閣下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打算怎樣?”
彭羽回頭望了那少女一眼,才正色說:“鄭兄,據我看,那些人準是陳老闆派出跟蹤我的,大概怕我跑掉,或者就是想讓我帶路,直接找到你老兄。
所以絕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