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都是你出的點子,要把這賤貨的命留住,現在可留出了亂子來啦!”
朱茂才被責罵得面紅耳赤,突然以奪到的手槍,對着白莎麗說:“對不起,現在我得對一切負責了,别的都不談,請你立刻帶我們去找‘午夜情人’!”
白莎麗沒想到突然發生這個變故,使她的計劃完全被破壞了,不禁悻然說:“你們怎麼不守信用?”
朱茂才冷聲說:“哼!就是你這把槍,才闖出禍來,使陳老闆被那丫頭制住,讓彭羽逃走的。
我不懷疑你們是串通好了,配合玩這花樣已經是客氣的啦!”
白莎麗又氣又急地說:“你簡直在胡思亂想……”
朱茂才嘿然冷笑一聲,徑直向陳久發說:“老闆,彭羽他是絕對跑不了的,隻要把這丫頭留在賭場,我敢打賭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回來救她。
現在我決定要這女人帶我去找‘午夜情人’,幹脆把她弄回來,不怕她不就範,您看如何?”
陳久發向鄭傑一指說:“這小子不能留下,先幹了再說!”
白莎麗急說:“你們不讓我親自下手,那麼你們無論用什麼手段對付我,也别想我帶你們去找‘午夜情人’!”
“你要親自下手把這小子幹掉!”陳久發問。
白莎麗冷冷地回答:“姓彭的已經跑掉了,他不敢把你們怎樣,可是對我卻是個威脅,随時都得提防他的報複。
現在要不把這小子幹掉,讓他再跑了怎麼辦?”
陳久發冷聲說:“我倒有個主意,你既怕這小子跑掉,我們可以先把他兩條腿打斷,讓他跑不了。
等你帶我們去找到了‘午夜情人’,再把彭羽抓回來,仍然照原來說的,交由你親自在這裡處置,這總不能說我陳某人言而無信了吧!”
白莎麗眼看已不能按原定計劃而行,隻好随機應變地說:“這倒也是個辦法,但打斷他的腿也得由我下手!”
朱茂才嘿然冷笑說:“對不起,這把槍不能再交在你手裡了,萬一你也學這丫頭來那麼一手,我們可折騰不起。
現在我也有個主意,用你的這把槍把這小子的腿打斷,使他跑不了,但命卻暫時留住。
等我們找過‘午夜情人’,大概彭羽也抓回來了,那時候再由你親自處置,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白莎麗冷聲說:“現在我等于落在了你們手裡,還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不過,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找到‘午夜情人’,這點你們必須明白!”
“我們當然明白,”陳久發說:“所以我才向你保證,絕對遵守諾言呀!”
白莎麗故作不屑地說:“可是你們出爾反爾,反複無常的作風,實在令人不敢恭維!現在你們為了要我帶路去找‘午夜情人’,一切當然都沒問題,但我怎麼知道,等我一離開這裡之後,你們是否會先下手幹掉這小子呢?”
陳久發斷然說:“絕不會,我保證把他的命暫時留住,等你回來親自下手!”
白莎麗故意說:“那何不讓我現在下手?”
朱茂才哈哈一笑說:“我們可不至于這麼笨,讓你現在下了手,大仇已報,目的達到了之後,那就是你神氣啦!”
白莎麗悻然說:“你們既對我不信任,我又怎能相信你們!”
“那麼依你的意思呢?”陳久發問。
白莎麗正色說:“原則照你們的,但辦法得照我的,那就為了怕這小子跑掉,不妨先打斷他兩條腿。
可是我對你們實在不敢信任,所以得把他帶着,一起去找‘午夜情人’,然後回來再跟姓彭的一起處置!”
她這要求并不過分,同時把鄭傑的兩條腿打斷了,難道他還能再跑掉?
因此陳久發毫不猶豫地同意,當即吩咐朱茂才:“老朱,你動手吧!”
朱茂才露出一臉的奸笑走到了鄭傑的面前,吩咐幾名大漢合力制住了他,然後以槍口對準了他的小腿。
因為隻要腿骨一被擊斷,那麼兩條腿就報廢了,由此可見這家夥的狠毒!
整個大廳裡頓時寂靜無聲起來,每個人均屏息凝神,看着這一幕殘忍的酷刑……
朱茂才突然連扣闆機,驟下毒手,對準鄭傑的兩條小腿連射幾槍!
隻聽得鄭傑慘叫一聲:“哇!……”頭一低,當場昏了過去。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槍擊之處,鄭傑的褲腳管上已是血淋淋的!
于是,陳久發下令把他擡了出去,由朱茂才以槍逼着白莎麗,并且帶了洪老九和幾名打手,立即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陳久發又再輕聲叮囑朱茂才一番,然後才親自指揮那些手下,把昏迷的林家玉擡到後面小房間去關起來,派人嚴加防範和戒備,認為彭羽為了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冒險回賭場來救她的。
朱茂才這回可神氣了,一切都得聽他的,不過白莎麗卻堅持把昏迷的鄭傑,載放她開來的車上。
這點朱茂才沒有反對的必要,隻好吩咐跟去的打手們,把鄭傑擡上車,放在了車後的行李箱裡,并且要白莎麗鎖上箱蓋。
然後,由白莎麗仍然親自駕駛,朱茂才則坐在她身旁,以槍監視着她,并且後座也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