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似已驚覺自己的原形畢露,頓時又驚又急,羞憤萬狀地叫了起來:“啊!放開我……”
鄭傑不禁詫異地問:“你是個尼姑?”
那女郎面紅耳赤地怒斥:“見你的大頭鬼,你才是個尼姑呢!”
鄭傑忍不住大笑一聲說:“我怎麼能當尼姑,剃光了頭也隻像個和尚哦!”
那女郎氣憤地叫着:“管你像什麼,快放開我!”
鄭傑搖搖頭說:“那不行!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把頭發剃光了?”
那女郎忿聲說:“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們特别行動組,每個人都跟我一樣!”
“哦?”鄭傑詫然問:“你是說所有女的都是光頭,而戴着長長的假發?”
那女郎輕描淡寫地說:“這有什麼稀奇,我們為的是在特殊情況時,隻要把假發一拿掉,大家就一目了然,絕不會弄錯,以緻敵我不分了!”
鄭傑忽然間想起,在“靈魂教”的大本營裡火拼時,他們就曾穿上教友的黑披風,戴上黑面罩混進去的。
當情勢陷于混亂中,對方果然是敵我難分,以緻吃了大虧。
而這島上的女郎卻全部剃成光頭,在必要時以資識别,除非找幾個女的來把頭也剃光,那就絕對無法冒充了。
可是,任何女人都珍惜自己的滿頭青絲,誰又願意輕易忍痛犧牲?
由此可見,這位島主确實匠心獨到,比别人設想得周到多啦!
現在鄭傑已把這女人制住,可是卻不能把她放開,放她回去無異是縱虎歸山,但不放她又怎樣處置呢!
無緣無故地把她當真掐死,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而且這女郎是特别行動組裡的一分子,屬于島主的親信。
縱然不一定能利用上她,至少也可以從她口中問出一些秘密。
于是,鄭傑靈機一動,突然伏身下去,強吻上她的嘴唇!
那女郎大感意外,又驚又怒,羞憤交加地奮力掙紮起來。
“唔……唔……”她隻能從鼻孔發出聲音,卻無法大聲喊叫呼救。
鄭傑使出了粗犷的作風,一面強吻,一面伸手抓住她的襯衫領口,猛可一撕,便把她領口撕開,頓時胸懷大敞,裡面竟未穿戴乳罩!
不料那女郎情急之下,竟不顧一切地,張口就向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鄭傑痛得沉哼一聲,不由地急将按在她胸前的手撤回,向嘴上一摸,已是鮮血淋漓了!
這一來,不禁使他惱羞成怒,可是還沒來得及發作,那女郎竟趁他這一分神之際,冷不防猛一腳蹬向了他小腹以下,正蹬在他的兩腿之間。
“啊……”鄭傑痛呼一聲,倒了開去。
這是緻命的部位,她如果再重一點,鄭傑這條命就可能完蛋啦!
縱然如此,他已吃不消了,痛得連滾了幾滾。
而當他剛要昏過去的一刹那,似乎聽到那女郎發出了聲慘呼:“啊!……”
鄭傑尚未弄清是怎麼回事,終于痛得支持不住,昏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蘇醒過來時,爬起來一看,那女郎已撲伏在距離他不遠的地上,而背後竟是一片血紅,染濕了半件襯衫!
鄭傑見狀大吃一驚,立即趨前查看,發現她是被鋒利的匕首之類兇器刺死,刀已拔出,襯衫破了個寸許的刀口。
而在她頸後的襯衫領口,赫然留着一張紙條。
他急将紙條拿起一看,隻見上面潦草地寫着:
“色字頭上一把刀,尤其特别行動組的女人,任何一個都碰不得,切記!”
紙條上并未署名,這是誰殺了那女郎,而留下這字條向他警告呢?
鄭傑看完字條,不禁感到詫然和困惑起來。
于是,他把紙條撕碎了丢開,急将那女郎的屍體拖至樹叢的隐蔽處藏起,以免被人發現。
等他藏妥了屍體,再回去一路找尋那支手槍時,卻是遍尋不見,這才想到可能是被那下手殺那女郎的人拾去了。
因為全島除了他們自己的人,所有來避風頭的,無論任何人均不得私藏武器。
能夠弄到一支槍在手裡,自然是非常難能可貴,如獲至寶啦!
鄭傑一看手表,已是将近中午了,于是立即匆匆下了山頭,悄然溜回了林内。
這時林内己開始熱鬧起來,隻見到處都是衣衫不整,及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
男的一個個敞胸露懷,有的幹脆赤膊。
女的則大緻分為兩種,一種是花枝招展,濃妝豔抹,另一種卻是放蕩不羁,穿條緊身長褲,也有短西褲或喇叭口的水手褲,上身僅戴上乳罩的。
當然,其中男的居多,女的僅占極少數。
這些男男女女是物以類聚,仿佛是司空見慣了,誰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對别人的奇裝異服看不順眼。
尤其是女的,非但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地在各處招搖過市。
當别人以貪婪的眼光,色迷迷在向她們注視時,居然還沾沾自喜,引以為榮呢!
他們紛紛湧向了飯館,酒吧,賭場,以及專供男人尋歡作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