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
這酒吧就在“逍遙宮”的附近,建築式樣完全模仿電影裡,那種美國西部開發初期的酒吧,門口是上下空着,隻有中間兩扇裡外均可推開的活動門。
鄭傑剛走近,已聽到裡面傳出的喧嚣人聲,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女人放浪形骸的笑聲和尖叫,交織成一片,簡直是個無法無天的世界!
他走進去一看,隻見裡面到處烏煙瘴氣,布置也跟電影裡看到的西部酒吧一樣,并且惟妙惟肖。
美中不足的是,這裡大部分都是黃種人,而且一個個衣衫不整,沒有穿牛仔裝,足蹬帶刺馬靴,腰間挂着雙槍的人物。
以緻“情調”還不夠逼真,未免差強人意。
不過,除此之外,置身其間倒真有那麼點味道,尤其比電影裡看到的更勝一籌,是這裡不怕“有傷風化”,吧女不需穿上十九世界的那種大裙服,她們一律是“比基尼”式三點泳裝。
而應招坐台子的,坐在客人懷裡便幹脆除掉了乳罩,赤裸着整個上身,任憑花錢的大爺上下其手!
烏煙瘴氣中,有的在開懷暢飲,猛灌黃湯。
有的在據桌聚賭,打的是“梭哈”。
有的則摟着女人尋歡作樂,放浪形骸之狀,簡直旁若無人。
他們這種瘋狂的作風,完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就不管明天的死活了。
似乎來了這裡,要不把錢花光,是絕不甘心的!
鄭傑徑自在酒吧櫃台前,找了個高高的圓座轉椅坐下來,眼光投向正在表演的那女郎身上。
隻見她穿的是條黃色身褲,質料薄得形同透明,使腰部以下到足踝整個地原形畢露,仿佛是在肉體上塗着彩色,而不是穿了長褲。
她的上身僅隻戴着乳罩,與長褲是同樣的質料,而足上則穿的是白色小皮靴。
這女郎的年紀不大,最多隻有二十來歲,肌膚細白,一頭棕色長發,看來并非純黃種人,帶有西方人的傳統。
這時她正在随着瘋狂的音樂表演,但她不是載歌載舞,而是手裡抓着酒瓶,舉起來直往仰着脖子的嘴裡猛灌。
“咕噜咕噜”地一陣,不消片刻之間,她已将一瓶酒灌盡。
随手把空瓶丢開,抹抹嘴角流出的酒汁,一個勁地傻笑起來。
喧嚣的歡呼和掌聲中,坐在附近的一名大漢叫了聲:“接好!”手一揚,一瓶開了瓶蓋的酒,已脫手向她飛擲而去。
那女郎反應極快,伸手一抄,接了個正着。
于是,全場又喝了個滿堂彩。
“好!”喝彩聲同時喝出,震耳欲聾。
那女郎見全場一起哄,她的勁就更大了,忽然把腳一擡起,脫下了一隻小皮靴,竟将整個瓶酒倒進靴裡,丢開了酒瓶,雙手捧起皮靴就喝。
不消片刻,酒又從皮靴裡灌進了她口中,喝得一滴不剩,居然毫無醉意!
掌聲雷動,叫嚣,喝彩,交織成一片……
把酒瓶擲給她的大漢,忽然大聲笑問:“‘黃色炸藥’,你有沒有香港腳呀?”
那女郎笑罵一聲:“去你的!”手一揚,那隻小皮靴已脫手飛出,擲向了那大漢。
大漢雙手接住了,湊上鼻子一嗅,哈哈大笑說:“真他媽的難聞,你居然喝得下去?”
笑聲四起中,一名大漢起身離坐,雙手各持一瓶開了瓶蓋的酒走過去,遞給她說:“再來兩瓶,你能喝下去老子就算真服了你!”
那女郎接過去,正要舉起來喝,忽聽有人大嚷:“喂!‘黃色炸藥’,你别逞能吧,真喝醉了就沒意思啦,我們還等着要看你表演别的呢!”
“對!醉了就沒勁啦!”有人附和着。
全場立即一呼百應,大聲起哄起來:
“看你喝酒沒意思,我們要看脫的!”
“脫!脫光了才帶勁!”
那女郎似乎衆意難違,隻好改變了主意,風情萬種地嫣然一笑,忽将手裡的兩瓶酒,一瓶向胸前乳罩上倒下,一瓶倒向了腹部。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是搞什麼飛機。
尤其遞酒給她的大漢,以為這是存心當衆給他難堪,表示不屑喝他的酒,大漢自然下不了台。
正待發作,眼光一接觸她身上,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身上的乳罩和緊身長褲,質料即薄,顔色又淺,被兩瓶酒一淋濕,頓時整個成了透明,緊緊貼着肉體。
這一來,不但整個體型的輪廓暴露無遺,使原形畢露,而且全部一目了然。
全身等于毫無遮掩,卻比脫得一絲不挂更誘惑!
那大漢的火氣頓消,首先爆出了喝彩:“好!你他媽的真有一套!”
整個酒吧頓時人聲沸騰起來……
鄭傑看在眼裡,正為這女郎的放浪形骸咋舌,忽聽得身後櫃台裡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問:“你喝什麼?”
鄭傑把身一轉,轉向了櫃台,發現問他的是個年輕女酒保,身上穿的也是“比基尼”泳裝。
“給我杯威士忌,有嗎?”他似乎不相信這島上一應俱全。
女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