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超時代的人,生存在這個時代中,對他本身而言,當然不是福,但是對于這個時代而言,又何嘗是福?博新殺了他,可能是一件好事! 我心中亂到了極點,我并沒有挽留他,直到他走出門口,我才突然叫了他一聲。 博新停了下來,我道:“你準備到哪裡去?” 博新苦笑着:“我也不知道該躲到甚麼地方去,但是世界大得很,總有可以供我躲藏的地方,我總還不至于要躲到昨天去!” 我沒有再說甚麼,博新拉開門,這時,我才看到,外面又已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我想叫博新拿回他的雨衣,但是我卻隻想了一想,并沒有說出來,而博新已經冒着雨走遠了。 雨從門中撇進來,我又趕到了門口,站了一會,才關上了門,回到了屋中。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過博新。 若幹時日之後,我和一位天文學家,談起宇宙擴展的問題,這位天文學家說:“有一派天文學家的意見是,宇宙中所有的星體,正以極高的速度,在離開太陽系,這一派的理論,可以說是宇宙擴展論。” 我問道:“那麼,難道太陽系不移動麼?” “自然移動。”天文學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