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一起到巴宗的家裡去。
芝裡博士一口答應,我再和巴宗聯絡,巴宗這個怪人,在電話中聽到了我的聲音,顯得十分愉快,要我立刻就去。
當我告訴他,我還約了芝裡博士時,他生氣地道:“約他幹什麼?這個人除了欺騙大學當局,拿高薪之外,還懂得什麼?”
我盡量用委婉的證據:“我有一點事,要他解答,你算是幫我的忙好了!”巴宗悶哼了一聲,總算沒有再說什麼。
我如釋重負,争取時間休息了兩小時,芝裡博士來了,我和他一起離開了酒店,先取了那疊相片。
相片效果很好,我将餘下的一半鈔票給了那個店員,獎勵他工作快捷。
然後,和芝裡博士一起到巴宗的家中去。
巴宗迎我們進他那書房之際,竟連睬都不睬芝裡博士,我隻好向芝裡表示歉意,芝裡反倒不怎麼在乎,我想那是由于巴宗在學術界的地位比他高,他能夠見到巴宗,就已經十分高興的緣故。
我們在巴宗堆滿了新舊内籍的書房中坐了下來,當芝裡博士想移開一疊放在一張椅子的書而坐在這張椅子之際,被巴宗大喝一聲:“别動我的書!”吓得芝裡連忙縮手,隻好坐在地上。
為了免除氣氛的尴尬,我先取出那疊相片來,給巴宗看。
巴宗接了過去,才看了三張,神情就很憤怒:“這是什麼?我對于現代的金屬雕塑,完全不懂!”
我忙指着照片:“你看這石台,周圍的燭,這是一個神台,那堆東西,被當作一種神來崇拜!”
巴宗哈哈大笑起來:“拜這些神的,一定是美國人。
”
我搖頭道:“不是,是尼泊爾人!”
巴宗又笑道:“美籍尼泊爾人。
”
我吸了一口氣:“不是,地道的尼泊爾人。
”
馬宗向我望了一眼,又看完了照片:“你是在什麼鬼地方拍到那些照片的?”
我道:“正确的位置,我也說不上來。
首先是在離加德滿都以東七十裡的一座古廟——”
已宗立時接口道:“星其刹古廟,我三年前曾去考察過這座古廟,并且建議尼泊爾政府好好修茸這座古廟,這座古廟的曆史,可以上溯到——”
我連忙打斷了巴宗的話頭,因為我知道,一旦當他叙述起宗教的起源來,他可以滔滔不絕講上好幾小時,我忙道:“這些照片不是在那古廟拍來的,而是在古廟以北,約莫八九十裡處,一座式樣相當怪異的小廟中。
”
我說着,拿過了一張紙來,用筆畫出了那間方方整整的石室的外狀。
巴宗瞪着我:“開什麼玩笑,我敢說尼泊爾全境内,沒有這樣的建築物!”
我苦笑着:“有的,在這間石室下,還有着七層地下室!神秘得很!”
巴宗一味搖着頭,當他搖頭的時候,我卻一直點着頭,二人對峙半晌,巴宗才陡地向芝裡道:“你看怎麼樣?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瓦裡博士受寵若驚,忙說道:“我也不知道尼泊爾境内有這樣的建築物,聽來好像不可能!”
巴宗“哼”地一聲:“什麼好像不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是衛斯理的幻想,我早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芝裡博士受了搶白,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說什麼。
我道:“這根本不用争論,因為我到過那地方曾經遇襲,再且被困在最下層的石室之中,那最下一屋的石室,絕對不能有任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