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爾點着頭,同意我的分析。我又道:“蔡根富使花絲也被怪眼侵襲,侵襲花絲的怪眼,多半就是蔡根富身上那隻化開來的。他們已經聚集了那麼多土人,如果不是奧幹古達和我們在這裡,怪眼又被那種光線消滅,不知道他們如何興風作浪!” 比拉爾喃喃地道:“興風作浪,興風作浪!邪惡的意念是興風作浪的動力……” 他講到這裡,擡頭向我望來,吸了一口氣:“讓我們離開這裡吧!” 我指着那金屬箱:“怎麼處理這箱子?将它擡出去,好讓世人知道若幹年前,在地球上曾經發生過一件這樣的事?” 比拉爾呆了半晌:“不必了,讓它留在這裡吧。讓世人知道沒有用處。如果邪惡一直在人的思想中根深蒂固地生存着,知道了有甚麼用?” 我也很同意比拉爾的說法,有實質形體的邪惡,可以壓在地下許多年而仍然生存。占據了人體思想,無形的邪惡也是一樣,隻怕再過一百萬年,甚至永遠,都不會消失,除非所有的人全死光了,也或許,所有人死光了之後,邪惡會選擇地球上另一種生物來做他的移居體! 我和比拉爾都沒有勇氣向三具屍體再看一眼,一起向山洞之外走去。 當我們出了山洞之後,走出了十來裡,看到一個山坡之上,幾百個土人仍然列隊跟着,現出虔誠而駭然的神情,還在等他們的大神出現。 我們并沒有和這些土人說甚麼,隻是在他們的身邊經過。當我經過他們的時候,我心中在想,這一個地區的邪惡……那種怪眼,幾乎全被消滅殆盡,這是不是可以解釋為土人比較純樸、愚蠢,還保存了原始人的純真?如果不是邪惡的侵占,全地球上的人都應該是這樣子的? 一路上,我和比拉爾還是不斷讨論着這個問題,可是得不到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