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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還可以進一步的解釋。

     健一的解釋是嚴重的精神分裂,可以出現如雲子這樣的情形:她曾去找過鐵輪,但事後全然不複記憶。

     而我的想法則是,一個雲子在找鐵輪之際,另一個雲子根本在另一處!一共有兩個雲子,而兩個雲子,根本是一個雲子分裂開來的兩面! 我不知道這算是進一步的闡釋,還是愈說愈胡塗了! 我當時并沒有向健一多作解釋,因為健一未曾有過“看到自己”的經曆。

    一個人在未曾有過“看到自己”的經曆之前,對他說這樣的假設,他無論如何不會接受。

    我隻是道:“有可能是嚴重的精神分裂,但是我們也不能忽略‘另一個人’的存在!” 健一瞪着我,我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要記得,鐵輪在進入那幽會地點之後,曾兩次大聲喝問:‘你是誰!’” 健一道:“可是,那裡根本沒有另外任何人!” 我歎了一聲:“這就是最難使人明白的一點,作為腳踏實地的辦案人員,闆垣案子可以算是結束了,但是我的立場和你不同!” 健一悶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我道:“我要解決一切疑難未決的問題,直到有了确實的答案,整件事才算是完結,所以,我……”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健一已接上了口,和我一起道:“要去找那個印度人!” 健一沒有再說什麼,我和他一起站了起來,我道:“那兩卷錄像帶,可以不必給任何人看,或者,隻将第一卷公開,作為雲子雇用兇手的證據!” 健一同意我的說法,我又道:“要設法使雲子多見奈可,或者,雲子會對奈可說出實情來。

    ” 健一皺了皺眉,顯然他并不喜歡奈可,但是他還是再次同意了我的話。

     我又道:“雲子如果恢複正常了,請和我聯絡,我給你一個通訊聯絡的地點!” 健一立時取出了口袋中的小記事簿來,記下了我給他的聯絡地址。

    我給健一的那個地址當然是在印度,就是那位将小白色眼鏡猴托給我帶來日本的那位動物學家,也就是一本猴類專書的作者,在他的作品中,曾提及“奇渥達卡”的神奇傳說。

     我不到印度則已,一到印度,一定首先和他聯絡,所以我将他的地址,留給了健一。

     這位印度傑出的動物學家,尤其對熱帶森林的靈長類生物,有着極其深刻研究的學者的名字是那蒂星。

     和健一分開之後,這一次,總算順利成行,沒有在機場被健一叫回去,也沒有在飛機上接到緊急通話,飛機在印度降落之後的兩小時,我已經坐在那蒂星的客廳的藤椅上。

     那蒂星看到了我,極其高興。

    他的客廳,陳設并不豪奢,可是卻極舒服,所有的家俬,幾乎全是熱帶森林中的老藤所制,有一種柔和的光澤,看來古拙而有奇趣。

    他滿面笑容:“好了,你将它藏在哪裡?” 我呆了一呆:“什麼藏在哪裡?” 那蒂星叫了起來:“那頭白色的眼鏡猴啊!我曾接到日本方面的報告,說它在你的朋友的照料下,已經完全恢複了健康,一定已叫你帶回來了,你藏在衣服裡面?小心将它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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