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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兩段文字後面,有一個镌出來的簽名,我認不出這是誰的簽名。

    但是從文字中那種嚴厲的口氣看,這個簽名,當然是當時這個古堡的主人。

     在銅牌的背面,貼着一個信封,信封上寫着“表姐夫啟”。

    我取下信封來,撕開,這封信内隻有一張小小紙片,上面寫着一句話:“表姐夫,這塊奇異的銅牌,可能吸引你到安道耳來嗎?” 我看了之後,不禁苦笑了一下:“彩虹太胡鬧了!這塊銅牌,一定是她從大公古堡中拆下來的,這樣破壞人家的文物,怎麼說得過去?” 白素望着我:“能吸引你到安道耳去嗎?” 我連想也不想:“不能!” 白素雙手舉起了銅牌來:“真奇怪,看來當日下命令的人,一定有他的原因,不然,何必鄭重其事,将這道命令,鑄在銅牌上?” 白素一面說,一面用一種近乎挑戰的眼光望着我,想我解釋是“為了甚麼”。

     我道:“中世紀時,歐洲的政治十分紊亂,國與國之間的戰争不斷,形勢險惡,尤其是一些小柄家,随時有被強鄰并吞的可能。

    所以在古堡之中,有很多秘密所在,不願被人發現,是以才下令不準捉迷藏,以免有人進入這些秘密所在!” 白素揚了揚眉,顯然對我的解釋,不是全部接受,但是除此以外,我相信她也不會有更好的解釋。

     白素沒有再說甚麼,收拾好了廢紙、木屑,留下那塊銅牌,在我的面前。

    看完早報以後,我略為休息了一下,帶着那塊銅牌,離開了住所,去看一位朋友。

     我那位朋友,是歐洲曆史學家,對于歐洲的幾個小柄,如列支坦士登、盧森堡、安道耳等等,特别有着極其深湛的認識。

    昨天,我已經想到要去見他,但想到甚麼不準捉迷藏的禁例,可能是高彩虹的胡說八道,而我那位朋友,又是一個十分嚴肅的人,所以才打消了去意。

    今天,我有這塊銅牌在手,而且彩虹的那句話中,又是充滿了自信,以為可以吸引我到歐洲去,這塊銅牌也不是假造的,我可以去找他商量一下。

     至少,我那位朋友,應該可以認得出镌在銅牌上的那個簽名,知道是古堡的哪一任主人,下這道古怪命令。

     我那位朋友,由于他在以後事情的發展中,擔任着相當重要的角色,所以有必要先将他介紹一番。

     他叫王居風,歐洲曆史學權威,柏林大學和劍橋大學博士,是一個巨大的工業家族中的一員,可是他對于工業卻一點興趣也沒有。

    王居風為人嚴肅,我認識他已有好幾年了,幾乎沒有貝過他笑,老是皺着眉,在思索着不知是甚麼問題。

    所以,他的年紀并不大,不過三十出頭,眉上的皺紋,卻十分深,看來比他的實際年齡,要老了許多。

     王居風對他研究的科目,簡直已到了狂熱的地步,任何人和他談話,他必然可以在不到三句話之内,扯到他有興趣的事上去,而不理會旁人在講些甚麼。

     有一次,我和人家打賭,賭的是我可以使王居風在十句話之内,不提及歐洲曆史,結果我輸了。

    那一次,我和王居風的對話如下: 我先選擇了一個決不可能和歐洲曆史扯上關系的話題,經過深思熟慮,我選擇的話題是“四聲道立體聲音響”。

    大家不妨想一想,這樣的話題,應該絕對和歐洲曆史扯不上關系的了吧? 我對王居風說:“你的生活太枯燥了,弄一副四聲道立體聲音響玩玩?” 我事先的估計是:王居風可能根本不知道甚麼是四聲道立體聲音響,隻要他向我一問,我就可以向他解釋,在一問一答之間,至少可以拖延十句對話,那麼,這個打賭就是我赢了! 可是,王居風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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