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又聲勢洶洶地向我沖過來之際,我忙舉起了那塊銅牌。
那塊銅牌,我進來時就抓在手上,這時,我舉起銅牌,将有字的一面向着他,叫道:“你看,你自己看!”
王居風一直沖了過來,沖到了離銅牌隻有半公尺處才站定,盯着銅牌看。
我一看到這種情形,就大大籲了一口氣,知道暴風雨已經過去。
在接下來的三分鐘之内,王居風的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我留意到他先看看那兩段文字,接下來大部分的時間,盯着那個簽名。
我想開口問他怎麼樣,他忽然吸了一口氣:“天!這是保能大公的簽名,你從甚麼地方弄來這塊銅牌?來!來!請坐!請坐!”
他握住了我的手臂。
三分鐘之前,我還被他當着該上十次斷頭台,可是如今看來,誰想碰我一碰,隻怕他會拚命保護我。
我被他連推帶拉,到了一張桌邊,坐了下來。
他一把在我手中,将那塊銅牌,搶了過去,移過一副放大鏡來,仔細看着,神情越來越是興奮。
然後,他以極快速度的動作,奔了開去。
這一點,我真是沒有辦法不佩服他。
他書房中的藏書,至少有五萬冊,而且看來是如此淩亂,可是,他找起他所需要的書來,幾乎不必經過甚麼過程。
他直撲一個書架,爬了上去,取下了厚厚的一本書,又回到桌邊,打開來,翻到了一頁:“你看,這是絕無僅有的一個簽名,是保能大公簽署一份文件所留下來的,原件在法國國家博物館!”
我向他指的那頁看了一眼,果然兩個簽名一模一樣。
原來這道古怪的命令,就是古堡的建造者保能大公留下來的!
我道:“其實你不必找證明,你講這是誰的簽名,就一定不會錯。
問題是這位才能傑出的大公,為甚麼要立下這樣的禁例?”王居風望着我,又翻着眼,望着那塊銅牌,口唇掀動着,整個人像是中了邪。
我看到他這種情形,不禁十分同情他,忙道:“你不必難過,任何人不可能知道所有事的!”
王居風像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一樣,望着我:“我應該知道,我知道保能大公的一切,我應該知道!”
我忙道:“你隻不過是根據曆史資料來研究,怎麼可能連這種小事都知道?”
王居風又呆了半晌,才說道:“這塊銅牌,甚麼地方拿來的?”
我将這塊銅牌的來源,約略地告訴了他。
他又呆了好一會,才又道:“你或許不知道,這位保能大公,有一個十分怪的怪脾氣,他不輕易簽名,剛才你看到的文件,是他向西班牙發出的宣戰書,随着這份宣戰書而來的那場戰争,在歐洲曆史上十分有名,那場戰争……”
我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我怕他一講起這場戰争的來龍去脈,我會苦不堪言。
因為他口中“十分重要”的戰争,可能在曆史上根本微不足道,不是極其專門的曆史書籍,根本不會記載。
我揮着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這條禁例,保能大公十分重視,所以才會鑄在銅牌上,而且簽了名!”
王居風道:“是的!”
我又将我向白素所作的解釋,對他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