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聽到他長長的吸氣聲。
他道:“有!”
他在說了一個“有”字之後,又停了半晌,我心急,忍不住催道:“是甚麼,請快說!”
祖斯基說道:“有,在她退掉酒店的房間之前,她曾經出去過一次,拿着一本包好了的書,向酒店櫃台的職員要郵票去投寄。
”
我道:“警官,你的話有問題了,既然是包好了的,誰能肯定那是一本書?”
祖斯基忙道:“櫃台職員說的,他說那形狀、大小,是一本書,或者,是一疊紙。
總之是相類的物件。
酒店沒有郵票供應,她就問了郵局的地址,走出去,在半小時之後又回來。
”
我忙問道:“她投寄的東西,寄到哪裡?”
祖斯基道:“不知道,她并沒有寄挂号,可能隻是投入郵筒、郵局當普通的郵件處理,不可能有記錄。
”
我想了一想:“那也不能說明甚麼!”
祖斯基道:“是的,可是一個女侍——”
我不禁有點冒火,說道:“警官,你說話别一截一截!”
祖斯基忙道:“對不起,請原諒,實在是事情發生得很亂,所以我才不能一件一件告訴你!”
我有點啼笑皆非:“好吧,算我剛才沒提過抗議,請繼續下去。
”
祖斯基這才又道:“酒店的一個女侍,曾經看到基度小姐在包那個郵包,據她說,包的好像是一本書。
”
我歎了一聲,道:“警官,是一本書,就是一本書,甚麼叫作‘好像是一本書’?”
祖斯基也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情形是這樣,那是一本書——一本書的原稿。
那女侍說,她看到的是一厚疊紙,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那好像是一本書,她看到的情形,就是這樣。
”
我聽到這裡,才松了一口氣,總算弄明白了姬娜在失蹤之前寄出的是甚麼東西。
那是一句稿件,也可能是一包文件,總而言之,是一厚疊寫滿了字的紙,當然,也可以稱之為一本書。
我道:“我明白了,不論她寄出的是甚麼,那和她的失蹤有關系?”
祖斯基道:“我無法知道,因為我沒有看到過這本書的内容,而且,也不知道她寄給了甚麼人。
”
我道:“那就将這件事暫且擱在一旁,别把它當作是主要的線索。
另外可還有甚麼值得注意之處?”
祖斯基的聲音聽來像是很抱歉:“暫時沒有,或許你來了之後,會有進一步的發現?”
我苦笑道:“我不明白何以你們一定堅持要我來。
我看不出對事件會有甚麼幫助!”
祖斯基沉默了片刻,雖然我隻是在和他通長途電話,可是我也可以料到他那種猶豫的神色。
他顯然無法立即回答我這個問題,可是他短暫的不出聲,卻又表示他還是堅持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