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發回了全球宇航中心,給中心那永無休止的會議提供了最新的劇本。
但是中心的指示卻遲遲未到,是以張曉玮才有此問。
“沒消息。
”郭威站起身來,不再守在電話機旁。
“也許他們還沒研究出更為有利的辦法了。
中心的會議我可知道——冥王星軌道般地漫長。
”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呢?”這回是警察局長在發問。
“我決定再次提審那個家夥。
”
“你想出撬開他嘴的辦法了?”張曉玮對此表示懷疑。
“沒有。
而且從我這邊也沒有任何新的進展。
”郭威老實地說道,但馬上話鋒一轉。
“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這次他很有可能會開了尊口。
”
“這算什麼感覺。
”張曉玮小聲嘟囔道。
“開始準備吧,您看怎麼樣?”郭威沒理睬張曉玮,而是對警察局長說道。
局長嘟囔了一句“隻要你願意”,便開始向下屬布置。
審訊果然如郭威所設想的那樣順利,這次雷姆内克不但開口說話了,而且一股腦地交待了一切。
這一點實在令張曉玮和警察局長感到大為驚異。
“道理十分簡單。
”郭威事後向張曉玮和局長做了技術性的解釋。
“我提取了他體内的基因之後,他體内的火星生命基因濃度被降低,控制他的力量就減小了,因此他在一定程度上自然會恢複到正常的理智程度。
所以說我并不是有什麼感覺,而是進行了科學的推測——隻不過當時我還不敢保證就是了。
”
但是雷姆内克的交待對郭威來說用處似乎不是很大。
他交待了自己的姓名,身份,原來的任務,等等,但這些郭威都早已經知道了。
而有關“火星之子”太空實驗站裡的兇殺,來到太空城的目的這些,雷姆内克卻都沒有記憶。
這也正常。
郭威心想。
這些工作都是在火星生命基因的控制下完成的,當時就談不上什麼個人記憶;而現在火星生命基因減少了,他很可能就會發生遺忘。
雷姆内克唯一能夠記住的隻有兩點:
“我與‘火星之子’太空實驗站聯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它們再送來大量的火星生命基因。
因為我自己身上的火星生命基因已經在宇航途中被宇宙射線所破壞,不能完成複制的工作了。
”
還有一點則比較簡單:
“在與我同來的帕普身上,很可能保存着良好的火星生命基因,否則他早就會與我聯系了。
”
“你的意思說,他現在很有可能正在獨自複制火星生命基因?”郭威在提問時還抱着一絲僥幸和一線希望。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肯定’。
”雷姆内克說得斬釘截鐵。
“而且不僅僅是‘複制’,而是‘複制并播撒’!”
5、尋找
這下郭威真的有些着急了。
其實即使沒有雷姆内克的話,郭威也隐約想到了帕普很可能已經在行動的可能,隻是在内心深處不願意承認罷了。
而現在,這種想法不但已經被雷姆内克所正式肯定,而且也同時來自全球宇航中心。
在剛剛傳回來的中心命令中,唐納森告訴郭威,在中心剛舉行的會議上有人專門談到了這一可能。
“必須馬上制止帕普的行動!”
唐納森最後這樣命令郭威。
不過既然郭威早已想到了這種可能,因此也就不是毫無準備。
早在他決定再次提審雷姆内克之前,他便把提取自雷姆内克身上的火星生命基因的各項數據和指标以及樣本本身輸入到了生物基因探測器當中,以便這台沒有樣本就無法工作的機器能夠早日熟悉這種基因類型。
現在,對生物基因探測器的測試表明,它已經完全能夠勝任這項尋找工作了。
“生物基因探測器的工作原理是什麼?”張曉玮看着郭威的準備工作問道。
“看起來像個手持電話。
”
“怎麼說呢?”郭威把充好電的生物基因探測器拿在手上。
“任何生物之間都有一種同種親和性,把基因樣本放進這台機器,然後将其特征放大,就能夠使其與距離最近的同種生命獲得感應,并指引我們前往那裡。
”
就在郭威說話的同時,剛剛被開啟的生物基因探測器突然發出了鳴叫。
“開始工作了?”張曉玮急忙湊過頭去。
“它不但開始工作了,并且還發現了目标。
”郭威盯着生物基因探測器興奮不已。
“他在距離我們東南1200米的地方。
馬上動身!”
“我們提供的城市飛車就在門口。
”警察局長沖着郭威他們的背影喊道。
“謝謝!”張曉玮在匆忙之中還沒有忘記幫郭威補一句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的感謝。
“不會是對雷姆内克體内的火星生命基因進行感應吧?”張曉玮突然想起郭威剛才的技術解釋。
“當然不會,感應決不會來自取樣處。
”正在駕車的郭威幾乎來不及回答了。
城市飛車是太空城中的特權交通工具,當然這種特權并不決定于使用者的身份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