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市長不明白為什麼要犧牲我們?”
“我這裡有半打優者,你們才有兩個,不犧牲你們犧牲誰!”黑衣人上去就是一個嘴巴,然後惡狠狠地瞪着信使。
他把聲音壓的很低,既使在地下深層仍保持着素有的機警。
這裡采光很差,加之對方一身黑衣,信使幾乎看不清楚這個暴君的全身,隻能勉強辨識他那廣泛流傳的小生模樣。
也許這是他有意安排的。
信使尋思。
信使坐在西邊,黑衣人坐在東邊,在他們的左手有一幅陳舊的大畫,上面所描繪的窗外美景已落滿灰塵。
“我們市長讓我向您轉達這樣的意思——”來自綠堡的信使揉着被打過的臉頰繼續陳詞。
挨打不算什麼,他每次出來連命都是提在手上的。
“他可以不面對所有市民,但必須給決策層一個理由,畢竟……我們是一個民主群落,不能容忍獨斷專行。
他必須向大家解釋清楚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居然會去襲擊白樓的行刑隊。
再說這事還沒完,您還要我們做更多事情,而這些好像都隻是某個大計劃的一部分?”
黑衣人盯着信使,眼裡盡是煞氣。
“你真要知道?”
“我們市長要知道。
”
“好吧。
”黑衣人終于在對視中敗下陣來。
“你應該知道白樓的背景,戰前它隻是個戰備基地,後來一幫科學家發現戰争會毀掉人類文明,于是聯合起來大興土木,搞出這麼個文明保護所來——以上這些做法都沒錯。
”
信使無聲傾聽。
這些他早就知道,但他同樣知道,在這個人面前他什麼都沒有,隻有時間——即便是這一财富也面臨危險,白樓的人可能已秣馬而來。
“但下面就是他們的不對了!他們聲稱占有了全球資源的九成以上——好,我們不去管你,剩下不到一成的資源夠我們活了,我們不需要原子能和克隆技術,我們靠野獸和漿果也能度日——可他們還不滿足,他們還要占有所有的技術人員,有特長的人,思想家……這就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了吧?”
黑衣人突然流露出一種很強的情緒,好像在和誰吵架,與一個樓外重鎮的領袖身份極不相符。
“而有很多專家,他們不願意進白樓,他們不愛過被奴役的生活,他們不喜歡那種自私化的生存方式。
為什麼要進你們那個所謂的天堂?我們就不進!比如我,就喜歡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生活,對裡面的榮華富貴毫無興趣!可就因為這,他們就把我當成心腹大患,當成首要目标,就要殺死我!”黑衣人臉上寫滿了驚詫和激動,似乎信使能給他一個解釋一樣。
“就因為我不願意進樓,他們就要殺死我!”
不錯,白樓的原則就是這樣:您沒有特長,對不起,不能接納你;您是精英——白樓冠之以“優者”的古怪名稱,那麼請進來;你是優者而又堅決不進來,對不起——打死你!
“沒辦法,我們隻能尋求自保……”黑衣人失了銳氣,喃喃地自言自語。
“他們現在還是靠追蹤腦電波嗎?”信使突然覺得黑鎮的首領并不如傳說中那樣可怕,所以才敢貿然打斷他的話。
“怎麼不是?人要思考,腦電波就會滿天亂飛,他們隻要有個足夠靈敏的探測儀,就能随時随地把我找到!”在強大的科學面前,黑衣人委屈的像個孩子。
“而您的科學家想出辦法了?”信使的時間不多了,他需要引導一下友邦領袖訴苦的方向。
“我們本來的應對措施是這樣:讓每一名優者都攜帶一個功率強大的發射裝置,以此來幹擾白樓的搜索。
”
“這樣好像不行……”在這點上信使有他自己的看法。
“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