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手锏”在遠處的通道口向我招手,是個相當漂亮的可愛女孩。
當時我的感覺可以用“似曾相識”這個詞來描述,盡管隻是一刹那。
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
她嘴裡噓個不停,阻止我出聲發問。
“你先進來我再跟你說。
你說我要害你還不容易,用得着這麼複雜嗎?”
的确如此,我想,一路上風風雨雨,殺人如麻(雖說都是機器人),我為了追求愛情,可以說已死過多次。
曾經滄海難為水,我自視已無所畏懼。
我跨步邁進通道。
通道裡象河一樣流動着一條傳送帶,準确地說是一方傳送空間,因為四壁也随之同步前行。
“你這一路倒是挺英勇啊!”她上下打量着我,象以前見過赝品似的。
“那是!我還會一直英勇到底的。
”我不禁沾沾自喜,“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你這‘底’是指總部吧?”她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定要到那兒不可嗎?”
“這是毫無疑問的。
”
“那這兒正好是條近道。
”她指指腳下的傳送帶“而且還有别的優點。
”她撇撇嘴這動作又一次使我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
“請問小姐的芳名?”我沖她一笑。
“馬薇玮”。
“您這馬薇玮的‘馬’和馬獨尊的‘馬’是不是一碼事?”我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大對勁。
“正是,”她回答得毫不躊躇,“馬獨尊是我爸。
”
我象鼻子挨了一拳似地皺起整張面孔:“那你居然還指望我會相信你?”
“指望。
”她肯定地點點頭。
“因為——”
“因為我帶你上了這條傳送帶。
”
“就因為它近嗎?”
“在你上傳送帶之前,你一路上都在我父親的監視之下,傻瓜!我們一直坐在電視屏幕前觀看這出由您主演的連續劇,而且還沒完沒了。
”
我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假如她的臉不是那麼嬌嫩而且令我想起另一個人的話。
敢情我一直在被人當猴戲耍,隻不過聽不到場外的叫好和喝斥。
幸好一路上我還算潇灑,沒給自己丢什麼面子。
我感覺出這條路不但使這座城市宮殿大大地縮小了,也确實使我免遭窺視。
我問她修建這條屏蔽的秘道目的何在,她說這是她背着父親幹的,因為她不願她的行為總受父親的約束和監督。
她還告訴我每處入口都有幹擾,其父雖知有鬼卻也奈何不得。
“總部離這還有多遠?”
“近在咫尺。
”她笑吟吟地答道。
“死牢肯定也在這兒吧?”
“這兒沒死牢,除了控制中心就是豪華客房。
”
“如果我被劫持到這兒也會被請進繡房嗎?”
“你的心上人剛才也在控制中心裡看這出電視劇!”她漲紅了臉喊道。
我吃了一驚,出奇地盯着這個女孩,看來她還真知道不少。
她所謂我的“心上人”是指梅玫。
三年前我們倆互相闖進了對方的生活,頃刻間便如膠似漆。
然而就在我的研究行将結束之際,她突然如水氣蒸發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報警;種種迹象表明她是被馬獨尊劫走的。
那個舉世公認的科學狂人獨居一處足有一座小型城市大小的地下宮殿。
于是我便單槍匹馬地殺了進來,一路上用激光槍無倆地放倒一群群機器人狙擊手。
為了救出梅玫,我感到毫無懼色,死不足惜。
當然現在看來,當時的各種信息都是馬獨尊有意施放的煙幕,誘導我陷入地獄。
這在我進入宮殿一段時間後便明顯地感覺出來了。
“你就不怕她已經移情别戀了?”傳送帶在減速,我估計已經到了總部邊緣的門檻。
“天方夜譚。
”她的掇弄反令我想起了昔日的纏綿悱恻,兩情依依。
“那你看看這個。
”
我斜了那張全息照片一眼,畫面上梅玫正與一個男人相擁一起,我斷然把頭扭了回來:“這是小姐您的手藝還是令尊大人的傑作?”
“你好好看看!她生氣地把照片舉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