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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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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嘟——我拿起電話。

    喂? 昨天傳過來的病毒有點眉目了。

    肖歌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不過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先把機器打開。

     我還抱希望?我都快絕望了。

     那個病毒是我昨晚發現的。

     我是一個以文字工作為主的人,電腦對于我來說主要就是文字處理器。

    昨天晚上,我剛一進入一篇即将完工的文章,就發覺有些不對頭。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因為我居然看見光标自己在上下左右地遊走。

    待我定睛細看時,才發現光标好好的沒動,動的是别的東西。

     那是一個字符——人。

    它就像一個在透明材料上描畫的符号,在一個個漢字上面穿越而過,被穿越過的字符卻絲毫不受影響。

     真的不受影響嗎?不,我後來發現,凡是當它經過同樣的人字時,原來的人就消失了。

    真的無影無蹤了嗎?不,後來我又發現,消失的人沒多久便又重新出現了,而且,它居然也會移動了!真可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嘗試着重新補上那些人字,但它們剛一就位就自動跳離崗位,随着先輩們一同遊曆。

    看來這些地方已受到了嚴重的核污染,不可能再養出正常的嬰兒了。

     這時我已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碰上了病毒。

    而且在我手頭所有的殺毒軟件均告失敗之前,我就已經估計到,這個病毒是超然于這些軟件之外的。

     于是我馬上給肖歌撥電話。

    肖歌是一名生物學家,但對電腦卻玩得極其娴熟,我的電腦出了問題十有八九總要請教他。

     我用的是普通電話,沒敢使用網絡,我不想把病毒傳染給他。

     可他說他不怕,讓我把樣品傳過去看看。

    你殺不死它,隻能說明你的刀不快!語氣遠比今天自信得多。

     你的那些文件都有備份嗎?話筒裡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

     有。

    可我昨天試過,備份裡也有病毒。

    這也是我絕望的原因之一。

     先别管那個。

    你先打開一個有備份的文件,咱們一塊看場好戲。

     都什麼時候了還看好戲呢。

    說着我打開一個文件。

     那群人一如既往地流竄着尋找同志。

    我告訴肖歌我沒覺得這是什麼好戲,我相信一會兒功夫所有的演員就都會不見了。

    他讓我先别急。

    好戲還在後頭呢。

     當文章中所有的人都被策反之後,我發現叛亂者們突然向某一個地區迅速集結。

    但是它們剛一碰頭便分開了,如果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接着,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人們繼續飄蕩,在其經過的地方,所有的大字都消失又出現,并跟随人們一道前進。

     它們組成了一個新詞——大人。

     怎麼樣,好玩嗎?肖歌的聲音傳來。

     我都快驚呆了。

     然而大人們并沒有停止它們發展新成員的遊戲。

     逐漸地,它們由大人變成了一個大人,接着又變成了在月球中的一個大人(天曉得他是怎麼跑上去的!)。

    這令我想起了windows下的一個遊戲:當一條蟲子吃到小果實之後,它的身體便随之逐漸加長。

     看見啦?它們吃飽了之後不但會下崽兒,而且還會産生變異!肖歌的語氣裡充滿了戲谑。

    它們甚至還有一定的智能呢,居然知道怎樣組合才能成為有意義的詞彙和短語。

    停頓片刻他歎了口氣。

    十年前國内就有人自己制造病毒,沒想到現在居然研制出了能夠侵入漢字系統的智能病毒。

    你注意沒有?這些被'颠覆'的字符都是最常用的漢字——'月球'的'球'是個例外,它是為了起連接作用的。

     删除文件好像沒用。

    我試探着說道。

    它們在各個文件都有同黨。

     删除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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