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廣袤無垠的天空,實際上比一條擁擠的馬路更加危險。
——題記
【引子】
“你說那星河什麼東西啊!他懂什麼啊!”王文遠腦袋一頓一頓地邊喝邊比劃,同時舌頭也在一點點地長大。
“哦,人家東部城市有那麼大接口,您就也搞那麼大?以為搞地下快速憑腦袋一熱就能上馬啊?人家東南沿海還利用海洋地熱取暖呢你怎麼不學啊?人家還有海港呢你也建一個得了!”
“大點兒也沒什麼嘛。
”李榮良很平靜地端起酒杯,迎着對方伸過來的杯子碰了一下。
“連接歐洲的高速鐵路正向西亞中亞延伸,早晚會進入我國,早點預備接軌總比措手不及強。
”“歐鐵”由南北和東西兩條幹線構成,歐洲部分總長3000公裡,全部位于地下百米。
“不過你要真反對就該堅持到底啊?”
【2】
月光像古代卡通技師手中的剪刀,一刀刀地剪出山的輪廓,樹的形狀,以及一排或站或坐的黑色人形。
星光閃爍,偶爾驚起一隻野禽。
遠方,一輛黑色的别克車喘息着踱過,仿佛一個可以移動的立式背景。
他們頭發的顔色是多彩的,他們服裝的樣式是奇怪的,總之他們是與衆不同的異類,如同每個時代都有的、所謂永遠在張揚個性的人群。
白天,他們有些擁有體面的職業,有些同樣遊手好閑;晚上,他們則聚嘯成群——好在還不打家劫舍。
綽号“土狼”的姚雲揚正在檢查飛車。
他是這群人的頭兒,一會兒要親自上陣。
是他們主動下的戰書,所以提前在此等候對手。
在城市的邊緣,幾乎每個周末都有這樣一場自發的瘋狂比賽。
這些飛車都是無照的。
不但沒有車照,年輕的司機們也沒有駕照。
不知他們從那裡搞來這些破車,也不知他們用什麼方法把它們打扮得如此稀奇古怪。
在礦區那邊他們沒法進行這樣的危險比賽,因為那裡沒有任何電腦監控,無法判斷誰犯了規。
要想在飛車駕駛上比個高低,就必須先挂在某個交管系統之下。
說起來好笑,這些号稱放蕩不羁熱愛自由的家夥,居然也要請出規矩來規範賽程。
發動機聲從天邊一直響到眼前。
在外人看來,弄出這麼大動靜一定是因為車輛缺乏檢修,其實這正是他們耀武揚威的一種表現。
同樣花哨的飛車陣營邁着整齊的正步,駕手們的深色皮衣在星光下閃閃發亮。
兩隻手腕禮節性地碰了碰,皮套上綴着的銅扣叮當作響。
規則照舊,本次賽事的具體安排則由下屬臨時接洽談妥。
兩輛流線型的飛車站在一條白線後面,萬事俱備,隻待一聲呐喊。
也算是近來的一場決賽了。
……
在這節車廂的最後一排,那個老惡棍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