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
積雪已形成一個5英尺厚的冰堆,成了房子的一部分。
老水手禁不住哭了。
此刻房子裡的煙霧因找不到任何出口,越來越濃了。
“該死的!”菲德爾叫道,“爐竈的煙管被冰封住了。
”
煙霧進入大夥的喉嚨裡,導緻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空氣也很快使人感到窒息。
瑪麗現在醒來了。
她的出現使老水手感到絕望,卻給佩奈南帶來了勇氣。
他對自己說,這個可憐的姑娘不可能這樣可怕地死去。
“哦!”她驚叫道,“你們把火燒得太大了。
滿屋子都是煙!”
“是的,是的。
”佩奈南結結巴巴地說。
“很清楚,”瑪麗繼續說,“我們已經取了很久的暖,現在不是那麼冷了。
”
誰也不敢告訴她真相。
“喂,瑪麗,”佩奈南說道,“來幫忙準備早餐吧。
外面太冷了,不要出去。
這兒有火鍋、烈酒和咖啡。
其他的夥計們也來吧,先吃點牛肉幹。
這可恨的暴風雪使我們沒法打獵。
我們先吃點東西吧,然後再看看怎麼才能脫身。
”
他帶頭吃了自己那份早餐,大夥也跟着他吃了,然後喝下一杯滾開的咖啡。
這麼一來,大家又恢複了一點勇氣。
老水手決定,應馬上着手尋找安全措施。
安德烈提醒說:“如果暴風雪還在繼續,我們又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那我們一定是埋在10英尺的冰雪之下。
”
佩奈南望着瑪麗。
她現在知道了真相,但并不膽戰心涼。
佩奈南用鋼杆在四面牆上來回戳着,可是沒有找到一絲逃出去的希望。
老水手決定在被封死的門上鑿開一個口子。
冰塊太硬了,刀子幾乎不能在它上面留下什麼痕迹。
大夥苦于兩個小時,也隻不過鑿了3英尺深。
必須想出一個又快又不損壞房子的辦法。
因為越往深就越需要更大的體力,才能打破冰牆。
佩奈南想利用火鍋來融化冰塊。
這樣做是危險的,因為如果他們還要在這裡關上相當一段時間,那麼他們本來就不多的酒精就會更加缺乏。
然而他的主意受到了贊同,并馬上付諸實施。
兩個小時後,那洞袕已有5英尺深,但鋼釺尖仍不能戳穿冰塊。
“這是不可能的,”老水手說,“雪不可能下得那麼厚。
一定是風刮到這裡來的。
也許我們最好換個方向。
”
“我不知道,”佩奈南答道,“但如果不要讓大夥灰心的話,我們最好是在原地繼續下去。
不用多久我們一定會找到出路。
”
“酒精會用完嗎?”船長問。
“但願不會。
如果萬一這樣的話,那就隻好免去咖啡和熱茶。
其實,那不是讓我最擔心的。
”
“那麼,什麼是你最擔心的?”
“油燈快沒油了,食物也很快會吃完。
上帝保佑!”
接着佩奈南前去接替安德烈的工作。
他又将洞袕往前推進了回英尺。
休息時間到了,他便在夥伴們身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