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很少使用過的公路前行;在艱難行進之際,阿瑟-威爾斯告訴我他知道的一些情況。
不到兩天前,七月二十六日下午,威爾斯騎着馬向赫裡鎮奔行,在到達離赫裡鎮還有五英裡時,他策馬轉入一小片樹林,這時候,就在前方的湖面上,他看見一隻潛艇竟然在波浪上穿行。
他停下來,拴好馬,悄悄步行到湖邊。
從樹後,他看見——親眼所見——這隻潛艇正向他駛來,在黑石灣出口處停泊,是否這就是全世界都在尋究追蹤的那衆所周知的怪船,這一念頭使他馬上站起來!
潛艇快接近岸邊時,從甲闆上,兩個男人相繼出現,登上岸。
其中一個是否就是主宰世界之主?自從有關蘇比利爾湖事件報道他曾出現之後,他從未露過面?難道這正是從伊利湖底升上水面的那神秘的“恐怖号”?
“我獨自一人,”威爾斯說,“躲在湖岸邊,如果你和你的助手也在那兒,斯特拉克先生,我們四人對付二人,就能在他們登上船逃跑之前将其捕獲。
”
“可能如此,”我回答。
“可船上難道沒有其他人嗎?當然,如果咱們捕獲兩個,咱們至少會知道他們是誰?”
“最重要的是,”威爾斯接着說,“如果他們中的一位竟然恰恰是恐怖号的船長。
”
“威爾斯,我所擔心的是,這隻潛艇,不管它是否是咱們要追蹤的那一隻或其它别的潛艇,可能早就在你返回時,離開湖灣了。
”
“咱們在幾小時後就可以明白了。
上帝保佑,但願他們仍在那兒!當夜晚一到——”
“可是,”我問道,“你可繼續觀察一直到晚上?”
“沒有,一小時後,我就離開了,騎馬飛奔托萊多電報局。
深夜才到,立即向華盛頓報告。
”
“那是在前日晚上。
昨天你返回黑石灣?”
“是的,”
“潛艇仍在那兒?”
“在同一地方。
”
“那兩人呢?”
“仍然是那兩人,我認為,潛艇出了事故,他們才來到這個僻靜的地方修理。
”
“也許如此,”我說,“一定是某些損傷使他們不可能達到他們的隐藏處。
如果他們還在那兒。
”
“我有充足的理由認為,他們得走。
因為許多物資已經從船上取下,停放在湖岸上,再說,我從遠處能夠看見他們似乎在甲闆上忙着幹活。
”
“隻有那兩個人?”
“隻有兩人。
”
“不過,”我反問,“難道隻有兩個人就足以躁縱這種高速度的,這種極其複雜的機械,而且一會兒是汽車,一會兒是船,或者又是潛水艇?”
“我認為不可能,斯特拉克先生,不過,我确實隻看見這兩個人,他們好幾次走到我躲藏的小樹林邊,拾撿樹枝在湖岸上生火。
那地區根本沒人居住,而湖灣又位于湖邊的最隐蔽處。
他們不用擔心有被發現的危險。
他們似乎對此很清楚。
”
“你能再把這兩人都認出來?”
“肯定,一個中等個頭,精力充沛而且行動敏捷,胡須濃密。
另一位個頭小些,可結實強壯。
昨天,像上次那樣,我在大約五點時離開樹林趕回托萊多。
我發現沃德先生寄給我的一封電報,通知我你将到來,所在一直在車站等你。
”
概括地說,有關此事的消息是:過去四十八小時内,一隻潛艇據認為正是我們要搜尋的那一隻一直躲藏在黑石灣,停泊修理。
也許,這些消息絕對可靠,我們應該發現潛艇仍在那兒。
至于“恐怖号”如何來到伊利湖,阿瑟-威爾斯和我經過讨論認為,伊利湖是“恐怖号”隐藏的最理想之處。
上次,它在蘇比利爾湖被發現,從蘇比利爾湖到伊利湖,潛艇可以通過密執安州的公路,但是由于無人報道過其行程路線,而警察和百姓對此事甚為關注,在美國的這部分地區特别嚴加防範。
更有可能性的是,“恐怖号”是通過水路來到伊利湖的。
整個大湖區域及其支流一帶航行極為方便,可說暢通無阻,以潛水艇的特性,它能容易地從水道中通過而不為人發現。
現在的問題是,是否“恐怖号”已經離開了湖灣,或者等我們試圖截獲它時,它已逃遁。
它又馳向何處?不論如何,要跟蹤它并非易事,在布法羅港以及伊利湖的另一端停泊着兩艘魚雷驅逐艦;我離開華盛頓之前,沃德先生曾告訴我此事;而且,發給驅逐艦司令官的電報上明确說,如果必要,驅逐艦可出發追蹤“恐怖号”。
不過,盡管驅逐艦速度極快,又如何能與“恐怖号”相匹敵呢?而且,如果潛艇沉入水下,驅逐艦更是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