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策。
此外,阿瑟-威爾斯斷言,即使開戰,驅逐艦也毫無優勢可言,僅管有衆多水兵以及槍炮。
因此,如果我們今晚不能成功,對“恐怖号”的襲擊就将以失敗告終。
阿瑟-威爾斯不止一次對黑石灣進行過探查,對其地理地形情況的了解極其熟悉。
黑石灣大部分水域邊緣是陡峭的為湖水重重拍擊的石壁。
湖灣最深處大約三十英尺,因此,“恐怖号,”可以在湖面上或水下安身。
有二、三處絕壁與沙灘相連,形成了若幹小峽谷,這些峽谷長約二、三百英尺,一直向上延伸至樹林。
我們的馬車到達樹林時,已是傍晚七點。
即使在樹林的掩映下,日光仍然能使我們容易地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如果我們在日光下穿過樹林到達湖灣邊緣,我們就會被暴露在“恐怖号”上的兩位男人的視野之内;如果“恐怖号”仍然在那兒的話,這就必然會驚動他們,讓他們好逃之夭夭。
“最好就停在這兒?”我問威爾斯,當我們的裝備運到樹林邊時。
“斯特拉克先生,不行,”他說,“咱們最好把馬車停在樹林深處,那兒不容易被發現。
”
“馬車能進入樹林嗎?”
“行,”威爾斯回答,語氣很堅定。
“我對樹林一帶進行仔細探查。
離這兒大約五、六百英尺遠,有一處林中開闊地,我們可以在那兒安全地藏身,馬兒也可以在那兒吃草,天一黑,咱們就得趕到絕壁邊緣沙灘上,絕壁恰好扼守着黑石灣的出口。
因此。
如果“恐怖号”仍在那裡,我們就能夠截住它,不讓它逃跑。
”
我們急切地等待着開始行動,顯然,如威爾斯所說那樣,晚上行動最好。
也正如他所說,我們正好充分利用行動開始前的這段時間。
此時馬車已經因為卸給養品而空無一物。
讓馬拉着空馬車。
我們握着馬勒,牽着馬朝茂密的樹林走去。
高大的松樹,堅實的橡樹,還有柏樹稀稀疏疏地散布在各處,使我們頭頂上的夜色明顯幽暗。
我們的腳下是由散亂的牧草,松葉以及朽葉覆蓋着的林地。
樹木上部的枝葉如此茂密,落日的最後餘晖根本無法從這兒穿過。
我們不得不摸索着前行,無須任何驅趕,十分鐘後馬車到達林中開闊地。
這一開闊地四周是高大的樹木,形成一個橢圓形平地,野草十分茂盛。
這兒天色仍明朗,或許,夜色在一小時後才降臨。
因此我們仍有時間為夜宿作好準備,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艱苦行進後,在這兒稍加休息。
當然,我們急切地渴望趕到湖灣,想知道“恐怖号”是否仍在那兒。
然而,我們不得不告誡自己務必謹慎小心,再忍耐一會兒,夜幕降臨,我們就能夠到達那具有控制優勢的隐秘地位置。
威爾斯特别強調必須夜晚行動,盡管我心情迫切,我仍認為這樣做方可萬無一失。
馬兒未卸裝,由替我們趕馬車的車夫負責照料吃草。
把給養品包打開後,約翰-哈特和納布-沃爾克就在高大的柏樹底部的草地上将食物擺放停當。
這使我回想到在莫幹頓以及歡樂田園村的森林散發出的那芬芳。
我們又餓又渴,食品和飲料也不缺乏。
我們點上煙鬥,好讓餘下的這段急不可耐的時間能夠在安定的情緒中度過。
森林裡一片寂靜。
鳥兒的最後啁啾已經停息。
随着夜晚的來臨,間或微風習習,即使在最高的枝葉處,樹葉也很少搖曳,當落日和晚霞漸漸沉入朦胧,天空很快便為黑暗所籠罩。
我看看我的表,已是八點半,“到時間了,威爾斯。
”
“斯特拉克,你是說出發?”
“是的,咱們這就出發。
”
我們提醒馬車夫别讓馬離開開闊地。
我們上了路,由威爾斯領隊,我跟着他,約翰-哈特和納布-沃爾克緊跟在我後面。
在夜色中,如果沒有威爾斯帶路,我們三人必定迷路。
我們很快到達樹林最遠的邊界。
在我們面前,黑石灣兩岸已清晰可見。
四周一片寂靜,荒涼蕭索,我們可以無所畏懼地前行。
如果“恐怖号”仍在那兒,它一定停泊在懸岩後面,可它還在這兒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這激動人心的事件真相即将在我們面前收場,我的心怦跳不停。
威爾斯示意我們往前行。
湖岸上的沙粒在我們的腳下吱吱作響。
我們就這樣越過了二百英尺,來到黑石灣出口,幾分鐘後便到達湖邊的懸岩上。
什麼也沒看見,湖上什麼東西也沒有!
威爾斯二十四小時前離開時,“恐怖号”停泊的地方,此刻已空無一物。
“世界主宰者”已經在黑石灣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