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代爾及其繼承者看來必定産生的益處。
首先,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的氣候會得到明顯改善。
在南風的作用下,由新海的水蒸氣所形成的雲會化為雨,從而使整個地區受益,提高農業效益。
此外,突尼斯傑裡德和費傑迪的鹹水湖沼澤以及阿爾及利亞的撒哈拉和邁勒吉爾現在的鹽湖沼澤等凹地,由于保持充沛的水量,而得到淨化。
有了這些物質條件的改善之後,這塊經人的雙手改造的地區難道不能取得貿易收益嗎?……最後,魯代爾先生有充分的理由強調這些最後的道理:奧來斯山脈和阿特拉以南就會有新的道路,過往那裡的駝隊的安全就會有保障;由于有了商船,就會使目前尚不能進入的凹地地區的貿易得到發展;軍隊在比斯克拉南部登陸确保安甯,并擴大法國在非洲這一地區的影響。
“然而,”報告人又說,“這個計劃雖然進行了認真的研究,雖然一絲不苟地注意到大地測量計算,許多反對者還是要否認這個地區從這項工程中取得的好處。
”
德沙雷先生一個接一個地重複着魯代爾上尉參加無情的鬥争之初時各種報紙文章中提出的論據。
一開始,有人說,引加貝斯灣之水的運河長度應該到拉爾薩鹽沼,然後到邁勒吉爾,也有人說,新海的容量應該是28億立方米,而凹地是根本裝不下的。
随後,有人認為,撒哈拉海的鹹水分逐步滲透過鄰近的綠洲,由于一種自然的毛細作用上升到地表土層,就會毀掉大面積椰棗種植園,而這些種植園則是當地的财富。
而後,還有一些嚴厲的批評确信,海水永遠到不了凹地,水每天在流經運河時就會蒸發掉。
然而,在埃及,炎熱的日照與撒哈拉的日照不相上下,人們認為大概充不足水的曼紮來斯湖卻充滿了水,雖然當時運河這一段隻有百米。
接下來,有人來論證造海的不可能性,或至少論證,開鑿運河要付出高昂的代價。
經驗證發現,自加貝斯脊狀隆起至最前面的凹地的土壤質地那麼柔軟,以至測杆有時隻靠自身重量就可以向下。
再接下去,就是對工程的诽謗者提出的最令人氣憤的預測:
極平坦的鹽湖畔很快就會變成沼澤,有多少沼澤就有多少瘟疫的溫床在這個區域傳播疾病。
強勁的風不會像計劃的炮制者想的那樣從南方吹來,而是從北方吹來。
由新海蒸氣形成的雨水并不落在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的廣大農村,而是白白丢在大沙漠茫茫沙原上。
在宿命論居統治地位的地區和年代裡,這些批評是呼喚宿命論思想的出發點,這樣的結局,使當時所有生活在突尼斯的人仍然記憶猶新。
魯代爾指揮官的方案勾起一些人的想象,也激發起一些人思考的熱情。
在這些人中,德-來塞普斯先生一直把此事挂在心上,直到開鑿巴拿馬地峽,才使他放下這件心事。
所有這一切,對這個地區遊牧的或定居的土著人的想象力是有影響的,雖然這種影響相對說來比較小,他們看到整個阿爾及利亞南部處在歐洲人的統治下,看到他們的安全、他們的不義之财、他們的獨立的結束。
大海的入侵撓亂了他們的平靜,數百年的極端統治完蛋了。
因此,在部落中引起一種沉悶的蚤動,他們擔心觸及他們的特權,至少是他們已經到手的特權。
就在此時,與其說虛弱的魯代爾上尉被疾病壓垮了,不如說被失望壓垮了。
他夢寐以求的事業被擱置起來,在美國人贖回巴拿馬運河幾年之後,1904年,一些外國工程師和資本家重新采用魯代爾的方案,并建立一個協會,以法國海外公司的名義,着手安排開工,并盡快使工程完成,這一方面是造福突尼斯,反過來也是為了阿爾及利亞的繁榮。
深入撒哈拉的想法擺在許多人面前,從這個意義上說,發生在阿爾及利亞西部奧拉尼的運動,随着人們對放棄了的魯代爾方案的遺忘而更加擴大。
在菲吉克綠洲,國家鐵路已超過貝尼烏尼夫,并成為橫貫撒哈拉運動的領頭者。
德沙雷繼續說:“我在這裡并不想追溯過去人們對該公司的活動能力和它所從事的這項巨大工程所作的欠思考的冒昧評論。
衆所周知,該公司對這塊非常遼闊的領地有影響,對它們而言,成功是毫無疑義的,公司什麼都要躁心,特别是在鹽湖以北該公司作為固定沙丘任務而交付的森林工程的效益,這一工程借助在法國荒野應用的抗海水抗風沙雙重侵害的保護海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