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小心翼翼地不暴露自己,他們起碼在50步内發現這三個外國人沿着陡峭的岸邊走過去。
這兩個人返回時,這三個人卻半途折回。
就在黃昏的影子剛一出現的時候,這兩個人冒險接近宿營地。
毫無疑問,當他們接近時,“切紅心”及時地發出了警覺的信号并發出低沉的叫聲。
但是中士長卻讓它不要叫,向外面張望了一下,狗又回來睡在主人身旁。
一開始,這兩個本地人停在小樹林邊。
在8點鐘的時候,天完全黑了,因為在這個緯度,黃昏的時間短。
他們肯定想靠得近一些,對在第二條運河入口處休息的分遣隊進行觀察:這個分遣隊來做什麼,誰指揮這個分隊?
由于他們發現陪伴工程師散步的兩個軍官,所以他們知道這些騎兵屬于北非騎兵部隊。
但是,這個分遣隊有多少人?向邁勒吉爾押送什麼物資?他們想摸清的正是這方面的情況。
這樣,兩個當地人就越過樹林邊,在草地上匍匐前進,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
在黑暗中,他們能看見豎立在樹林入口的帳篷和睡在草地上的馬匹。
就在這時,狗沉悶的叫聲吓了他們一跳,他們又轉身向沙丘方向跑,他們的出現并未引起宿營地的懷疑。
由于他們不再擔心被人聽到,于是他們一問一答地交換意見。
“看來,就是他了,這位阿爾迪岡上尉……”
“對!正是他把阿迪亞爾抓去坐牢……”
“也有那位聽命于他的軍官嗎?”
“他的中尉,我都認得出他們……”
“就像他們肯定會認出你一樣……”
“而你,他們卻從未碰到過你嗎?”
“從來沒碰到過。
”
“好!……也許……可能……,在這兒有機會……應該抓住,否則機會就會錯過……”
“假如這個上尉和中尉落到阿迪亞爾的手裡……”
“他們不會逃掉的……因為阿迪亞爾是從要塞逃掉的……”
“當我們看見他們時,他們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當地人又說。
“是呀……他們就在那邊露營,肯定人不多,”另一個回答。
“這第三個人是哪一個?……他不是軍官。
”
“不……是他們可惡的公司的某個工程師!他将與他的護送隊到那兒,在運河沒注水之前,還要視察運河工程……他們向邁勒吉爾走去……當他們到達鹽湖的時候……當他們将看到……”
“他們再也不能水淹鹽湖了,”這兩個人中最粗暴的一個喊起來,“他們的撒哈拉海實現不了,他們将停下來……他們走不了多遠……而我們那幾百個忠誠的圖阿雷格人……”
“但是,怎麼預先知道他們會準時來呢?”
“藏非克綠洲隻離這裡20裡左右……而如果分遣隊在邁勒吉爾停下來……如果我們能夠讓它在那裡滞留幾天……”
“這不可能……尤其是現在,他們沒有理由到更遠的地方去……”
“假如他們在那兒等着海灣的水流過鹽湖地帶,他們就是在這個地方為自己挖掘墳墓,在大水來到之前,他們統統會死掉!來,哈裡克,來!”
“是,我跟着你呢,索阿爾!”
這兩個人是兩個圖阿雷格人,他們曾配合阿迪亞爾越獄:哈裡克,曾與加貝斯的奸商策劃過越獄的事。
索阿爾,圖阿雷格首領的弟弟。
他們很快離開現場,迅速地消失在邁勒吉爾的方向。
第二天,太陽出來後一小時,阿爾迪岡上尉發出了出發的信号。
馬已上好鞍辔,跨上了馬鞍,小分隊按通常的命令沿着運河陡峭的北岸出發了。
弗朗索瓦先生,新近仔細地刮過胡子,占據分隊前面通常的位置,就像下士皮斯塔什一樣,騎着馬,緊靠他身邊,兩個人随便地聊天。
“喂!這行嗎,弗朗索瓦先生?”皮斯塔什用一種他習慣了的愉快的口吻問道。
“行!”德沙雷先生的忠誠的傭人回答。
“這次遠足沒給他帶來太多的厭煩和疲勞嗎?”
“不,下士,這不過是穿越一個稀奇的地方的散步。
”
“這個鹽湖被淹沒以後會大變樣……”
“的确會大變,”弗朗索瓦先生用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