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它無窮無盡。
“嗨!阿拉伯人,”中士長重複着招呼向導,“可是大家怎麼看不見你那該死的綠洲?……當然了,它在天上,在雲層裡,隻有當它在我們頭上爆炸時,我們才能看見它……”
“你不是搞錯了方向吧?”維埃特中尉問梅紮奇。
“沒有,”土著人回答,“我們不會弄錯,既然隻要沿着直達基澤普的河往上走……”
“既然什麼都不擋我們的視線,我們應該能看見它了……”軍官提醒着。
“這就是,”梅紮奇用手指向地平線,隻是這樣說。
其實,當時隻有幾個樹叢出現在一裡以外。
這是綠洲最早看見的樹,小分隊跑一會兒,就能到達綠洲的邊緣。
但是需要馬作最後的努力,這不可能了,“争先”應該被叫做“争後”了,盡管它有耐力,卻沉重地在地上爬行。
因此,當中尉走過綠洲邊緣時,已接近十一點了。
看來可能令人相當驚奇的,就是小分隊從這個平原的遠處,并未被工地的隊長和他的同伴們看到,按梅紮奇所說,這些人應該在基澤普等他。
“他們已不在那兒了嗎?”這個至少裝作驚訝的阿拉伯人說。
“為什麼他們不在那裡了呢?”軍官也問。
“我對此解釋不了,”梅紮奇聲稱。
“他們昨天還在那裡……大概,他們擔心暴風雨,也許到綠洲裡面尋找避雨的地方!但我可以找到他們……”
“且慢,我的中尉,”中士長說,“我認為最好讓咱們的人喘口氣
“住嘴!”軍官命令道。
在離那裡百步之遙,展現出被高大的棕榈樹圍起來的一塊林中空地,馬可以在那兒恢複體力。
用不着擔心它們會從那裡出去,至于水有一條以其一邊為界的河提供充足的水。
從那裡流向東北,兜過綠洲流向澤裡拜方向。
在騎手們照料完他們的坐騎之後,就料理自己的事,他們把應在澤裡拜吃的唯一的一份飯吃完。
在這時,梅紮奇上到河的右岸上,距陪伴他的中士長有幾百步遠,超過了“切紅心”。
按阿拉伯人的看法,普安塔的施工隊應該呆在附近,等着他返回。
“你就是在這兒離開你的工友嗎?”
“就是這裡,”梅紮奇回答,“我們在基澤普呆了幾天了,除非他們被迫返回澤裡拜!”
“真見鬼!”尼科爾罵道,“應該把我們帶到那兒!”
“總之,”中士長說,“我們還是回到營地……如果我們拖延不歸,中尉會擔心……我們去吃飯,然後我們在綠洲巡視一遍,如果施工隊還在那裡,我們就能找到它……”
然後,他對狗說:
“你沒有任何感覺,‘切紅心’?”
聽到主人的聲音後,這動物重新直起身子,尼科爾不斷地說:
“找……找……”
狗隻是蹦跳着,不能告訴人們任何碰到的迹象。
然後,它的嘴張開,打了一個意義深長的呵欠,中士長不會因此而弄錯。
“對……明白了,”他說,“你餓得要死,你可以随便吃一塊……我也一樣……我的胃已經沉到腳跟了,最終我可以在它上面走了!這無關緊要,我奇怪,假如普安塔和他的人在這裡露營,‘切紅心’怎麼找不到痕迹呢?”
阿拉伯人和他,又走下河的陡岸,又走回來。
當維埃特中尉了解了情況,他并不像尼科爾那樣感到驚訝。
“但是,總而言之,你肯定沒有弄錯?”中士長問梅紮奇。
“沒有……既然我是從你們稱為347公裡的地方來,去那裡我走的是同一條路。
”
“這裡肯定是基澤普綠洲嗎?”
“是,基澤普,”阿拉伯人斷言,“沿着流向邁勒吉爾的河,我不會弄錯……”
“那麼,普安塔和他的施工隊在哪兒呢?”
“在樹林的另一塊地方,因為我不懂他們為什麼返回澤裡拜……”
“一個鐘頭後,我們就可以跑遍綠洲……”中尉最後推斷。
梅紮奇從他攜帶的布背包中取出食物,然後坐在河岸的僻靜處,開始吃起來。
中尉和中士長兩個人靠在一棵椰樹下一起吃飯,而狗則守候着主人扔給它的食物。
“可是,這就奇怪了,”尼科爾又重複這句。
“我們還是沒看見任何人,也沒發現營地的任何遺迹。
”
“‘切紅心’也沒發覺什麼嗎?”軍官問。
“沒有。
”
“告訴我,尼科爾,”中尉看了一眼旁邊的阿伯人又說,“有什麼理由懷疑這個梅紮奇嗎?”
“确實,我的中尉,我們不知道他從哪兒來,也不知道他是誰……剛一接觸時,我就懷疑他,我不隐藏我的想法。
但是,直到現在,我沒看出有什麼懷疑他的理由……況且,他騙我們有什麼好處呢?……為什麼他把我們帶到基澤普……,假如普安塔和他的人從未到過那裡呢?我很了解這些阿拉伯鬼,從來不可靠。
總之,自我們來到古萊阿,是他自己來的。
毫無疑問。
他見過工程師,所以他認識工程師。
這一切都讓人以為,他是公司招募的一個阿拉伯人!”
維埃特中尉任憑尼科爾說,他所說的證據似乎總有道理……然而,當發現基澤普這個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