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強,這臭小子狗眼看人低,換作是我,早就不客氣地賞他兩鍋貼了。
”徐依雲憤憤不平地對着男孩漸行漸遠的背影揮舞着拳頭。
“得了吧依雲,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一早就躲在那兒看熱鬧了?”黃紫青緊緊抓住了好友話中的語病,不客氣地問道。
“嘿嘿……我開始以為這臭小子對你有意思,所以才……”被好友一語道破自己的居心,徐依雲連忙讪讪地低下頭去。
“天!我說依雲,你的想像力也太誇張了吧?”自己的猜想不幸被證實,黃紫青頓時哭笑不得地向好友猛翻白眼。
“是是是!小青,我承認我剛才的确有點興奮過頭了,不過這臭小子雖然脾氣臭,但臉蛋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呢!”徐依雲邊說邊誇張地露出一臉花癡的表情來。
聽到這裡,黃紫青徹底無語。
來報到的新生越來越多,黃紫青不敢耽擱,連忙拉着徐依雲往新生報到處走去。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最後一天,但是被臨時騰空來做新生報到處的大禮堂内卻依然人頭攢動,男女分成兩列長龍似的隊伍,隊伍一直排到了大禮堂的門外。
一張張期待的臉孔,一雙雙焦灼的眼睛,一顆顆躁動的心靈。
填表、交驗各色證件、刷卡繳費、領取公寓鑰匙和被褥,一道道工序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隊伍在龜速中緩慢前行。
八個隸屬學生會的高年級男生努力地在維持着現場的秩序,面對大禮堂中群蜂亂舞般的嗡嗡聲,他們不得不提高了嗓門,揮舞着手臂,連拉帶拖地保持着隊伍的連貫性,不讓那些鑽空子的自由主義者有可乘之機。
相對而言,女孩子比較自覺一些,隊伍看上去還算整齊,沒有見縫插針的現象,但是女孩子的嘴可也沒有閑着,叽叽喳喳的,聒噪得像一群急于覓食的麻雀,害得一旁監督的高年級男生備受煎熬,最後隻能捂着耳朵,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裝模作樣地看着她們。
接待處的幾個工作人員忙上忙下,活像孫悟空投胎來的,雖然累得汗流浃背,可是卻騰不出擦汗的手來。
黃紫青和徐依雲排在隊伍中間,一邊低聲交談一邊耐心地等待着。
突然,大禮堂内的嘈雜聲戛然而止,仿佛彗星撞地球似的,男生女生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大禮堂的門口。
燦爛耀眼的陽光裡,兩個風一樣的少年,并肩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黑白分明的瞳仁裡閃爍着鑽石般的星芒。
兩少年一穿黑色耐克運動服,一穿白色耐克運動服,猶如光明頂上的左右使者,黑白搭配相得益彰,黑者充滿神秘莫測的霸氣,白者儒雅中自有一股從容的氣度。
“是他……”望着身穿黑色耐克服少年的俊美臉孔,徐依雲驚訝地瞪大了眼。
黃紫青順着徐依雲的目光望去,視線頓時落在黑色耐克服少年似曾相識的面容上——冷凝的眉眼,戲谑的嘴角,不就是那個請她拍DV的男孩嗎?
正當黃紫青驚疑不定的時候,八個維持秩序的高年級學生驚喜地沖了過去,将黑白兩少年團團圍在當中。
“左少!風少!”
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那種天生的優越感讓黃紫青想忘記都難!于是她在心裡猜測的同時把探索的視線停駐在了黑色耐克少年傲氣的臉上。
兩個花樣少年的出現讓女生們興奮地竊竊私語,有幾個事先了解過學院内幕的人得意地向身邊的同學介紹着這兩個少年的背景:
“知道嗎?穿黑色耐克的就是赫赫有名的學生會會長左飛宇,穿白色耐克的是副會長兼幹事風佑鴻。
”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麼神氣,不過他們真的好帥哦!”女生們的眼睛開始冒起了紅泡泡。
“怎麼回事,隊伍怎麼還這麼長?!”左飛宇不悅地掃視了一眼蜿蜒的男生隊伍,低沉地問。
“這個……今天是報到的最後一天,來的新生多,忙不過來……”其中一個戴了鑽石耳釘的高年級男生緊張地彙報着。
“教務處的人怎麼搞的?明明知道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最後一天,為什麼隻派了這麼幾個人手來?”左飛宇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也許是雙休日的緣故……”風佑鴻小聲提醒盛怒中的左飛宇。
“不管是不是雙休日,這都是不能容忍的疏忽,我這就給教務處主任打電話,讓他加派人手過來。
”左飛宇右手一伸,立即有人主動把手機奉上。
“真不知道這厲有财在搞什麼飛機!”他利落地按下一串号碼,滿臉不耐煩地等待着對方的接聽。
衆人也屏息以待,就連接待處的那幾個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望着被那幾個高年級男生衆星拱月似的圍在中間的左飛宇,黃紫青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笑,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好大的口氣!
“沒見過這麼能吹的人,他以為這飛鴻學院是他家開的,真是不自量力。
”也許是因為剛才黑色耐克少年不禮貌的态度給徐依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對少年雷厲風行的做法不屑一顧。
“别這麼說,人家畢竟是學生會會長。
”黃紫青很配合地和徐依雲唱起了雙簧,笑着說。
“學生會會長有什麼用,管得了教務處主任嗎?”徐依雲不以為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