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追命啊!"我接通電話,邊罵過去,邊往陽台上走。
"你在哪裡?找得我好苦。
"她在哪邊鬼叫鬼叫。
我壓低聲音:"我在白先悠家裡。
"
"他受傷的事我知道了,沒事吧?"她在那邊拉着嗓子問,唯恐天下不知道似的。
"沒事了,正在休息。
你找我幹嗎?"
"沒事啦,就是八卦一下,想知道你跟白先悠怎麼樣了,既然你在他家,那就一切盡在不言中,哈哈,我也不問了。
記得你說過的,要擺一桌請我的,不準說話不算話。
食言而肥,你也怕變成大胖子吧。
就這樣,我先挂了。
拜拜。
"
"喂……喂?"我還在這邊沒命地呼叫,她果然風風火火就把電話給掉了。
這家夥,越來越飛揚跋扈了。
這個星期六不冷清,先是白先悠那個總愛瞪我的學妹林靜,然後是花協會長楊青和她那個跆拳道會長男朋友來了。
林靜姑娘一見到我,便冷冷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來——"這女人當然不蠢,她問這話,是沒好氣的。
我因為沒想到,所以一時回答不上來。
"随便了,我來見學長的。
"她不耐煩地說。
"他在休息。
"
"我去看看他。
"說着,她就朝白先悠房門口走。
"喂,跟你說了他在休息,你不要吵他好不好?"
"我看一眼就走。
"
這女人真是!攔都攔不住,我還要說什麼,她已經推開門進去了,看到白先悠安安靜靜地睡着,又不能把他叫醒跟她說話,呆呆地看了幾分鐘,随即橫了我一眼才走。
什麼嘛,幹嗎又橫我,讓她橫,回頭一定叫她吃回馬槍。
楊會長和跆拳道會長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帥哥配美女,斯文又有氣質,特别拿得出手。
隻是他們見到我表情詫異了五秒,我正要解釋,他們已經心理神會地笑。
"我……他……白先悠受傷,我送他回家的。
"我有些心慌。
"好啦,梅琳,你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的。
"楊青笑笑。
好吧,多說也是無益,我隻好乖乖地閉起嘴巴。
再說了,我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我現在是白先悠女朋友哎。
剛剛上任,還不太适應。
他們倆七七八八拎了一堆吃的喝的過來。
"今晚要在這裡請客嗎?"我問。
白先悠怎麼不告訴我,至少……我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服,至少我得打扮得像個人才好。
"沒有啦,是每個星期六我們都要聚的。
就我們仨,今天當然再加一個你。
"
"哦。
"我點頭。
這三個人,感情倒是好得可以。
"先悠一個人住這裡,蠻孤單的,梅琳你有時間就多陪他啰。
"楊青說。
"對了,我忘了問他,他爸爸媽媽在哪裡?為什麼把他丢在這裡一個人住?"不會是離異吧,嗯,實在不是我亂想,因為白先悠比較像那種家庭離異的孩子嘛。
"丢?小姐,你是用了丢這個字嗎?"會長差不多要驚叫。
"幹嗎這種表情?"
"這房子是先悠上大學時他爸爸媽媽送他禮物,因為他有潔癖,不能住學生公寓。
"
"哦。
"原來是這樣。
難怪每次看到他,都像個幹淨的精靈。
"對了,他現在怎樣?是不是在睡覺?"會長又問。
我點點頭:"睡一下午了,等一下該把他叫醒了。
"
"傷嚴重不嚴重?"
"還好,比昨天好多了。
"
"那就先不去看他了,等吃飯時間再說。
"
我點點頭。
"好啦,你們都去沙發上坐好,我來做飯給大家吃。
"楊青說着,便大包小包地進了廚房。
看着這麼賢惠的楊青,我沒好意思說我老哥唐燦喜歡她,還是那要命的一見鐘情。
唐燦啊唐燦,你還是早點放棄吧,她跟會長看上去就像"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那種,哪裡還有你立足之地呢。
我坐在沙發上,跆拳道會長也坐在沙發上。
以後大家三天兩天都要見面的,總得跟人家說點什麼。
"那個……會長——"我結結巴巴地開口。
"你叫我何以熙吧,你那位段數比我高,在他的地盤,不敢稱會長。
"跆拳道會長仿佛一臉慚愧。
"好吧,何以熙,你跟白先悠認識很多年了吧?"
"是很多年。
"
"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以熙笑笑:"你們不是在交往,你不知道?"
"我……"我皺起眉。
"好啦,不着急,慢慢認識。
"
……
一小時後,楊青像個田螺姑娘般從廚房裡出來,吩咐大家:"可以開飯了,梅琳,你去叫小白起床,熙,你來擺碗筷。
"
"好。
"我們都說好。
我站起來,走到白先悠房間門口,輕輕地把推開門,走到他的床邊。
還說睡一小時,這家夥足足睡了一下午,而且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人啊?
"白先悠。
"我輕輕地喚了一聲,沒動靜。
"白先悠?白先悠。
"再叫兩聲,還是沒反應。
這家夥還練跆拳道呢?練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