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是都很警覺嗎?不說風吹草動,方圓三十米以内有人應該會立馬驚醒吧。
可是這家夥,我都走到面前了,還不知道。
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會被人暗中殺害。
一想到這裡,吓得我趕緊搖頭回神,媽媽呀,我都在想什麼呢!雖然自己已經是二十的人了,仍然恬不知恥地念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
"白先悠,醒醒,該吃晚飯了。
"我又叫他,看着他熟睡的臉,用CC的話說簡直帥到叫人心慌,而且這家夥一定做了什麼開心的夢,臉上都是笑。
其實他一點也不自閉,而是話不多也不善于跟人打交道,所以看上去有點讓人不敢接近。
哎,還說他呢,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朋友本來就不多,還經常為了畫圖懶得理人家。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腰上來了一道力,我一愣,然後發現自己倒在白先悠身上,他的手摟着我的腰居然不放。
表情特别像"我是奶牛,我就是要吃草"那種。
"喂,你幹什麼?"我掙紮半天,他才放手,我才爬起來。
"你偷看我。
"
啊?什麼?他知道我在看他啊。
"原來你早就醒了啊。
"這個壞家夥居然故意裝睡,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一直紅到了腳脖子了。
他得意地點頭。
這家夥,越來越可惡了。
這麼快就開始捉弄我。
"可惡!"我叫着,拿起枕頭打他。
他用力地拉着枕頭,把我拉倒,然後,他幹脆抱住我,把我正張牙舞爪的手箍在身側。
就是這樣,我也用盡了蠻力要打他一頓。
從昨晚到現在,還沒二十四小時,這孩子捉弄我多少次了,他怎麼這麼淘氣?
"好啦,你要打死我了。
"他求饒。
"活該!誰叫你捉弄我在先。
"話是那麼說,我早就放下打人的架勢,不然害他傷口裂開怎麼辦?
他趁我不注意在我嘴上親了一下:"好了,扯平了!"
"什麼扯平?明明是你占盡了便宜!"我吼起來。
"好了好了,下次換你親就扯平了。
"
"别說了!吃飯了啦。
"我爬起來,橫他一眼,往門外走。
"啦——啦——啦!"走到廚房了,都聽到那家夥的"歡樂頌"。
真是可惡哎!他以一副帥帥酷酷又斯文的氣質欺騙了我!我像金剛一樣不停地捶着胸脯,好悔好悔啊!
一個星期過去,白先悠似乎好得差不多了,開始到處跑。
我猜他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
現在我也不怕白先悠了,又因為插花培養氣質,所以閑着了也會去楊青那裡玩,還幫她買花。
反正老大唐燦的姑姑開花店,我可以順便去看她,這叫借花獻佛。
我正在插花室裡跟楊青學剪花枝,架勢更像一個農民在抓蟲子。
"梅琳,你那樣不行的。
"楊青說。
不行就不行,反正我本來就沒什麼氣質,再培養都是假的。
反正我男朋友也有了,做個純的野獸派也無妨!
"楊青。
"我放下剪刀,問她,"你以前在'秋水伊人'買花有沒有看見過一個男孩子,年紀跟我們差不多的,是我們學校學生,跟你一樣,大三。
"
"男孩子?沒有!"她想了想,又仿佛記起來什麼似的,"啊?是不是愛騎摩托車那一個,他是學生啊?我以為飛車黨哎。
"
"呵呵,他是我認的哥哥,'秋水伊人'的老闆是他姑姑,下次介紹你們認識啊。
"
"哦,好啊。
"
呵呵,先說好比較好,以後她跟唐燦碰到也不會尴尬了,至于感情問題,我就不過問了。
我正想着,看到熟悉的人影走進來。
"白先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來找我嗎?"
"不然找誰?"他走進來,後面才是何以熙。
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他都反客為主了。
"哦,好吧。
"我點頭。
隻要有第二個人在場,這家夥還是這麼酷。
"走了。
"他過來拉住我的手,根本不理會那一幫朋友,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早該猜到他會這麼特立獨行的。
但是我不行,我是個凡人。
我叫:"楊青,會長,我們先走了。
"
他們一副了然的樣子,沖我笑。
"今天星期三哎,你要帶我去哪裡?"被他牽着,我不敢甩開,隻好邊走邊問,又是拖拖拉拉的。
"你今天都沒課。
"
"你怎麼知道的?"
"就是知道。
"說着,就塞過來一張紙,"這是我的,你也留着。
"
我一看,原來是課表。
我暈倒,這麼有心!
"那要去哪裡?"我問。
"約會!"
"去哪裡約會?"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
一個半小時後,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處,我們正在努力往山上爬。
"哎,白先悠你很遜哎。
"我爬累了,站住休息幾秒,趁這個功夫,就向他抱怨,"哪有人第一次約會就來山上的,荒郊野嶺的,被狼叼走怎麼辦?"我鬼叫,爬山哪裡是我能做得來的?還不如讓我去工地拉線呢,至少那個沒這麼喘。
"你比較喜歡吃飯看電影送花那些嗎?"他轉過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