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撕掉自己的嘴巴,她竟然對受害者說我把你傷害得并不嚴重。
“這句話我不想再聽了!”莊甯無奈地搖搖頭。
曾黎紅着臉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尴尬之際,左丘明推門進了病房,沖曾黎點點頭,曾黎放下空粥碗走出了病房。
等曾黎出了房門,左丘明在床下拿出一個白瓷臉盆,又在暖壺裡倒了些熱水。
然後走到莊甯身邊,朝他努努嘴,說:“天這麼熱,我幫你擦擦吧,可别害臊啊!”
莊甯看看左丘明不冷不熱的樣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如今是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頭,想到這裡,他看了房門一眼說:“把門鎖上吧。
”
左丘明走過去,默默地鎖了門,然後把空調風速調小,提起一條毛巾放在水盆裡浸濕,拉出來,擰成半幹。
左丘明看了莊甯一眼,拉開了他的被子,開始幫他擦身。
“她是你女朋友?”莊甯沒話找話,不然覺得太尴尬了。
“她?”左丘明輕哼了一聲,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我可沒那份勇氣!”
“她不是很好嗎?”
“很好?很好的話你還會在這嗎?”
“你是說,是她故意害我?”莊甯有些吃驚!
“不!我是說,她是火星來的侵略者,準備摧毀地球!”左丘明怪裡怪氣地回答道,他幫莊甯翻了個身。
“哈哈……那你們是姐弟?”莊甯繼續亂猜,“可長得又不太像。
”
“她是我姐的朋友。
”左丘明有點偷懶,手上的毛巾走馬觀花般掠過莊甯蒼白的脊背。
“我叫莊甯,你怎麼稱呼?”莊甯覺得出于禮貌,還是認識一下比較好。
“左丘明。
”左丘明輕輕地說。
“好名字,《左氏春秋》啊?姓左還是姓左丘?”莊甯問。
“複姓左丘。
”左丘明答。
“左丘明?”莊甯心中一驚,他突然想到花腳,花腳好像也是姓左丘?左丘明是花腳的弟弟嗎?這個曾黎又是誰呢?也是粉絲嗎?
莊甯越想越覺得緊張,他的命幾乎就丢在那個叫曾黎的女人手裡。
可惡的是他現在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知道。
陳狄去哪了呢?現在能幫他的,隻有陳狄了。
6.
回到租住的房子裡,曾黎直接倒在了床上,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折斷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多太了,車禍,急救,擔驚受怕的兩天一夜,好在莊甯的身體并無大礙,不然她真要後悔一輩子了。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她急忙接起,電話那頭是好友左丘玟憤怒的大罵。
她仍在氣頭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蚊子,還生氣呢。
”曾黎輕聲地哄左丘玟。
“我怎麼能不生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好死不死地去撞莊甯的車?”
“我也是沒辦法……我可是以肉身對抗‘汽車人’啊!”曾黎故意制造輕松的氣氛,“還好他不是霸天虎,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切!有人指使你幹的?你是不是想訛他一筆?”左丘玟不依不饒。
“我窮瘋了?去訛他?”曾黎覺得委屈,她的朋友竟然這麼認為。
“那你是想賴上他,讓他養你一輩子?你想嫁大款也用不着這麼拼命!人家才死了老婆!你太沒人性了!”電話那頭的左丘玟激動得有些口不擇言了。
“小蚊子,你聽我解釋!社裡給我派了任務,完不成,我工作就丢了!”
“你們雜志社派你去殺人嗎?我第一次聽說雜志社還有這種任務!你們是殺手公司嗎?”
“陳婉的事,主編讓我要交三萬字的稿子。
但是莊甯不接受采訪,我有什麼辦法!”曾黎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啊!”
“沒想到受傷的會是他,我真不是有心傷害莊甯。
我以為受傷的會是我,即便冒着生命危險,我也要完成這次任務。
”曾黎說得異常悲壯。
“曾黎!你太瘋狂了!竟然為了工作不擇手段!”左丘玟再次瘋狂地喊起來。
曾黎一看再道歉也是無用,便發起了牢騷:“小蚊子,你整天都在教人做瑜伽,怎麼知道社會競争有多激烈!辦公室人際有多複雜!一個女人想工作有多麼難!”
“你總是有理,我說不過你。
”
“我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以為我不害怕下半輩子缺胳膊斷腿嗎?”曾黎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我幻想過無數次與莊甯相遇的場景,應該是某個安靜的下午,我和他在街上偶遇,我們隻是眼神相交,他一下子就認出了我。
但我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他裹滿紗布!還一臉迷惑地說;‘你認錯人了’!”這一次換左丘玟傷感了。
“對不起!小蚊子!”
“瘋了!真是瘋了!我也瘋了!還有你怎麼把我弟弟拉去做苦力!”
“他不做,難道你想做嗎?趁機占莊甯便宜不成?哎,你要不要莊甯的*?我可以偷*幾張。
”
“你去死吧!我命令你把莊甯給我照顧好!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我跟你沒完!”左丘玟大喊。
曾黎擔心一會兒左丘玟的鄰居就會敲門,投訴她擾民。
連忙保證:“一定!一定!請幫我保密好嗎?順便和小明說一下,别說走嘴,要是傳到莊甯的耳朵裡,我就完蛋了。
”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連我的偶像也被牽連。
我竟然為了那幾串羊肉串,就出賣了偶像的隐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