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我說。
“我命令你,煮一碗拉面。
”李雲澤又一次擺出那副皇太子的臭架子對我發号施令。
在車上對“白衣盲人”的歉意瞬間煙消雲散,如果早知道“白衣盲人”就是李雲澤,我非把剩下的半截冰淇淋也全抹他身上不可,誰叫他平時那麼可惡?哼,活該!
“我……我給你煮。
”我說完,趕忙跑進了廚房裡。
哼,是你叫我煮的,那就别怪本大小姐手藝不精了!
我抓了一把面條塞進鍋裡,才想起忘了開火。
趕忙把面條撈起來,開火,等到水開了再把濕淋淋的面條丢進了鍋裡。
叔叔做的拉面蠻好吃的,讓我想想,他一般加了些什麼調料。
對了,鹽。
于是,我用小湯匙向鍋裡加了一匙鹽。
還有味精,辣椒,雞精,五香粉。
好,每種一湯匙。
當我把顔色鮮豔,熱氣騰騰的拉面送到李雲澤面前時,自己的口水饞得快要掉出來。
自己煮的面條,味道一定很好吧?想着想着,我都有些舍不得把自己第一次煮出的拉面給李雲澤吃了。
李雲澤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再慢吞吞地夾起了一小束面條,輕輕吹了吹——他的動作很慢,似乎在勾引我的口水。
我使勁咽下口水,眼珠子快要掉到面碗裡。
李雲澤慢慢地将面條放進嘴裡,然後雙眼一亮,一口吞下面條,接着站起來大吼了一聲:“這碗拉面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了!太好吃了,夏冉,你的手藝太好了,比皇宮裡的禦廚做的面條還要好吃啊!”
哇哈哈哈哈,我得意地笑。
呃……以上是個人幻覺,請勿随意模仿。
李雲澤總算吹涼了拉面,然後慢慢把面條送到嘴裡。
接着,他的雙眼一亮,接着低下頭,将面條全噴到了地上。
浪費,可恥!我在心裡呐喊。
李雲澤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大聲說:“太難吃了!這碗拉面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
“難吃,怎麼可能?”我在李雲澤對面坐了下來,指着面碗說,“你再嘗一下,說不定你還不太适應民間的口味呢。
”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李雲澤說。
“不是人吃的?那你幹嗎還吃啊?”
李雲澤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了。
真的像他說的一樣難吃?我從筷籠裡抽出一雙筷子,夾起一絲面條,塞進了嘴裡——呃,其實沒有他說得那麼難吃啊。
我一口噴出來,将嘴裡的面條全噴在了桌子上。
555555,我發誓,雖然我噴了,但是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難吃!
李雲澤的嘴角抽動着,說:“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注意一點形象啊?”
我趕忙用紙巾清理桌面,“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覺得這碗面沒有你說的那樣難吃啊。
”
“那你還噴?”李雲澤不服氣地問。
“廢話,這麼難吃,當然要噴咯……但是,再怎麼難吃,也比你說的好。
”
收拾完了現場,我才想起一個最主要的問題。
坐在李雲澤對面,我很好奇地問:“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有心情啊?坐公交車,還上我們這種平民小地方吃拉面?”
“坐公交車是為了了解百姓的交通方式,深入民衆。
”李雲澤坐得端端正正,嚴肅得跟在發表演講似的。
我不屑地說:“還深入民衆呢。
那輛公交車裡除了你和你的保镖就隻剩下司機了,乘客還沒上車就被你們的打扮吓跑了。
還好還好,司機沒有被吓跑。
”
“那是他們膽子小。
”
切,哪有這樣的人?把别人吓着了,還瞎找理由。
“另外,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來這樣的地方吃東西。
不過,你煮的面條,真的很難吃。
”
聽聽這語氣,驕傲得跟什麼似的。
“今天沒有去約會?”李雲澤用審問的語氣說。
“你管不着。
”我丢給他一個白眼。
他學着我的樣子,艱難地丢給我一個白眼,然後說:“孟之然身位大富人家的公子,他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
死小子,又來烏鴉嘴!我真想碗裡的面條全塞到他嘴裡。
“你可以不聽,我隻是說說而已。
”李雲澤說話的聲音一直很平靜。
我瞪着他,語氣裡帶着一絲怒氣,“你怎麼這麼關心我這個小平民啊?”
李雲澤盯着我,忽然沒有了語言。
最後,他隻是輕輕搖了一下頭,很無奈地說:“很少有反抗我的女孩子,而你是其中一個。
我不希望你這樣純真的女孩被傷害。
”
“你是在誇我?我純真?”我厚着臉皮,嬉笑着說。
李雲澤白了我一眼——這一次的白眼比剛才熟練了不少。
他站起來,說:“很純真,或者說很天真。
可是,有時候看上去很傻!”
說完他轉身就向店外走了。
我知道他在罵我,可是我正想罵回去的時候他轉身了。
當他背後那朵大花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想罵人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