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給我聽嗎?變态,神經病!”
“繼續聽。
”李雲澤嚴肅地說。
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是的,我愛你。
嫁給我,做我永遠的妻子,好嗎?”
我的心瞬間凍結,冰冷得快要失去感覺。
那個聲音是孟之然的,我知道,是他的。
那個男生,拉過我的手,聽我說過很多話,關心過我,也對我冷漠過。
我以為他在我的身邊隻是若即若離,可是沒有想到,他這麼突然地向另一個女孩求婚。
李雲澤關上錄音筆,放回口袋裡,他說:“孟之然在向柳姗姗求婚,昨天晚上正好被我遇到。
”
我低着頭,不說話。
兩隻拳頭握得很緊,眼淚快要落下。
雖然我曾經想,孟之然的家裡有權有勢,而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百姓家庭的孩子。
他被很多女生喜歡,而我像一棵枯草般不起眼。
我想就像李雲澤說的一樣,我們沒有好的結果。
可是,當聽到孟之然向柳姗姗求婚的話語時,我的心裡依然一陣絞痛。
“你怎麼了?”李雲澤問我。
“沒事,沒事。
”
李雲澤又掏出錄音筆,遞到我面前,說:“你說過的,不開心的時候對着錄音機說話,然後放給自己聽,再自己安慰自己,就不會再不開心了。
”
笨蛋,我不開心的時候想罵人,想大喊大叫啊!
他的手慢慢擡起來,很慢,放在我的肩上,他說:“冉冉,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
孟之然不會喜歡你,但是我……”
我突然一把推開了他,大聲沖着他吼了起來:“别說了!”
他第一次這麼正經地叫我“冉冉”,可是,換來的是心中更多的酸楚。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獨自流淚。
“冉冉,别這樣!”李雲澤走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手心像是觸電般的感覺,我丢開了他的雙手,他卻抱住了我的肩膀。
他大聲說:“冉冉,不要這樣!”
“你别煩我!”我大吵着,揮舞着手,重重打在了他的側臉。
他安靜了下來,抱住我肩膀的手慢慢放開了。
而我的手依然揚在空中,眼淚不停滑落。
他的臉上,爬上了一片绯紅。
我想說“對不起”,可是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抽泣着,到最後哭得歇斯底裡。
他掏出手絹,遞給我。
然後說:“對不起。
”
我接過手絹,擡起頭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在我模糊的淚眼中,他越走越遠。
突然心中一陣悸動,我想,他會不會就這樣走開?會不會,再也不回來?
下午的課我沒有上,交給老班一份請假條後我就回家了。
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起一個靠墊狠狠地摔在茶幾上。
覺得不夠解恨,又把靠墊抓了起來,用盡渾身力氣摔了好幾下。
門鈴響了起來。
我盯着門,想,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呢?難道是爸爸媽媽提前下班?不可能啊,他們都有鑰匙的。
難道,是孟之然?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想到孟之然的時候,心裡忽然一陣緊張,心跳有一些加速。
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他,或許,隻是自己心情導緻的條件反射吧。
如果真的是他,來找我幹嗎?向我解釋為什麼會向柳姗姗求婚?告訴我,那隻是李雲澤給我開的一個玩笑?我不免覺得,自己的思想在某些時候荒唐得可愛——比如現在。
門鈴連着響了兩次,傳遞着一個微妙的信息:門外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不耐煩是你的事!”我低聲說。
然後,繼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坐得筆直。
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而這一次絕對是瘋響,估計孟之然按着門鈴的按鈕就不在放手裡,想用門鈴煩躁的聲音摧毀我的精神意識。
太可惡了吧!就算不心疼我,也要心疼一下我的門鈴啊!
終于,我戰敗,氣呼呼地站起來,跑到門邊,拉開門鎖,猛地向外一推防盜門。
接着,堅硬的門像是撞上了一個什麼“東西”,接着那個“東西”重重倒地,在樓道的地闆上撞出了一個沉悶的聲音。
我癟着嘴,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隻顧着用門撒氣,卻絲毫沒有想到剛才的力量太大,站在門外瘋狂按門鈴的人估計現在鼻子已經被門撞歪掉了。
我小心翼翼地從門裡伸出半個腦袋,卻發現門外的人不是孟之然。
樓道裡,站着好幾個黑西裝男人,李雲澤站在他們的中間,他的腳下,躺着另一個保镖。
保镖站了起來,一隻手捏着碎裂的墨鏡,一隻手捂着鼻子,指縫裡滲出了一絲鮮血。
他看着我,那眼神惡狠狠的,似乎恨不得一口把我給吞掉。
我擠出一絲抱歉的微笑,盯着那個倒黴的保镖,心裡覺得有些可惜——為什麼剛才站在門外欺負我家門鈴的讨厭蟲不是李雲澤呢?如果是他,我肯定會用盡全身力氣推門,把他的臉給撞成一面平底鍋。
“等了這麼久才開門,太沒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