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了。
”李雲澤絲毫不管他的保镖和我正大眼瞪小眼,冷冰冰地對我說。
“你來幹嗎?”我說完,腦袋縮回門裡,重重關上了門。
為了防止被偷襲,我隻能隔着門和他們喊話了。
該死的門鈴——不,該死的不是門鈴,而是李雲澤的保镖。
該死的保镖又開始瘋按門鈴,鈴聲從我的耳邊傳出,吵得我快要瘋掉。
我狠狠推開門,這一次外面的人有了準備,所以沒有造成傷害。
我對着門縫裡大聲吼:“别按了,煩死了!門鈴按壞了!”
“你出來。
”李雲澤說。
“憑什麼?”
“你心情很不好吧?去郊外走走,怎麼樣?”
聽到李雲澤的話,我遲疑了好一會兒。
他來這裡找我,隻是為了帶我出去走走,而不是為中午的那一巴掌報仇?
樓道裡,響起了好幾個腳步聲。
聽聲音,應該是門外的人下樓了。
哼,死小子,不是說帶我去走走嗎?怎麼說完就跑了?不對,肯定有詐!
我小心地推開門,卻發現李雲澤依然站在門外,而剛才離開的人,隻是他的保镖。
他說:“隻有我們兩個人了,說話方便一點。
”
我看到他還穿着校服,很奇怪地問:“你下午不去上課嗎?”
“即使我在學校,你看到我認真聽過課嗎?”李雲澤反問,還沒等我回答,他又說了一句,“你住的地方真難找。
這條路上住戶太過于擁擠,我的人問了好久才知道你的具體住處。
”
他的語氣,有些孤傲。
我瞪着他,剛想說:我們平民的房子,沒有你皇太子的宮殿漂亮,寬敞。
他卻搶先了一步,說:“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開門,讓我進去坐坐。
”
我乖乖地打開門,但是依然兇巴巴地吼了出來:“有你這樣的客人嗎?态度跟搶劫犯似的。
”
他不理我,大大咧咧地走進客廳裡,像個賊似的兩隻眼睛四處亂瞄。
估計他又要說我家裝修多麼簡單,擺設多麼陳舊了。
和我預料的一樣,他看完客廳之後,站在茶幾旁,說:“太簡陋了。
”
我本來神經搭錯了線,想給他倒杯開水。
可是聽到他的話後,錯亂的神經恢複了正常,我重重把杯子一放,大聲說:“比起皇宮,肯定差遠了!”
“沒錯,确實差地很遠。
”他似乎并沒有聽出我的諷刺,反而很坦然地認為,我在贊揚他的宮殿。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再理睬他。
悶着頭,想着該用什麼方法早點把他給趕走。
要是我爸媽回來,看到家裡有一個男生,非宰了我不可。
呃,不對……這個男生是洛明國的皇太子耶!要是他們真的看到太子在我們家,非高興得蹦出老高不可。
特别是老爸,肯定跟見了走散多年的親兒子一樣,不到三分鐘,就能将這個消息傳遍這條小街。
“你不是說出去走走嗎?”我問。
“你願意?”他很驚訝。
廢話,當然願意咯。
要是老爸回來看到你在我們家,不知道家裡會鬧騰成什麼樣呢。
我甩甩手,說:“走吧。
”
我們下了樓,當看到樓下衆多圍觀群衆後,我吓得差點直接倒在樓梯口。
還好還好,那些人不是來圍觀我的。
停在一起的奔馳林肯旁,無數的大叔大媽大嬸圍着指指點點。
而黑西裝的保镖站成了一圈,圍住汽車。
“真吵。
”李雲澤輕輕說。
我笑了笑,在心裡說:“活該。
”
一名保镖看到李雲澤下來了,趕忙跑到林肯長車邊,拉開了後門。
“上車吧。
”李雲澤對我說。
我歪過腦袋,說:“去哪裡啊?”
“郊外。
”李雲澤說得沒有絲毫感情。
“不去了。
”我轉過身。
“好吧,坐公交車去。
”李雲澤猜透了我的心思,說。
我隻是一個平民家的小孩,如果乘那麼名貴的轎車,肯定會手足無措。
而且,在這麼多街坊鄰居的注目下乘車離開,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議論我。
李雲澤對一個保镖說:“你們先回去吧,我乘公交車就可以了。
”
所有的保镖都站在原地不動,其中一個說:“殿下,我們要保護您的安全。
”
“好吧,留下兩個,跟遠一點。
”然後,李雲澤看着我,說,“走吧,坐公交車。
”
我正要走,卻想起自己身上沒有多少錢了。
如果再坐車去郊外,這個星期的零花錢肯定超标。
我嘟囔着嘴,硬着臉皮說:“坐車,要錢。
”
“真是麻煩。
”他學着我的樣子嘟着嘴,說,“你給我的那100塊錢還在呢。
”
我有一種想罵李雲澤是蠢驢的沖動,最後卻沒有罵出來,而是帶着無比諷刺的語氣說:“難道你不知道公交車每個人隻用投兩元硬币的嗎?”
李雲澤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回過頭,問:“誰有硬币,借給我幾個。
”
黑西裝保镖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搜錢包,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