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
”
“我正準備去庫姆。
”
埃德加馬上明白了:“過幾天,溫斯坦和德格伯特也會到那裡去。
”
“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些什麼。
但我遇到了個問題。
我不能跟着他們到處走,我會被發現的,尤其是萬一他們要進那種敗壞名聲的場所。
”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讓你幫我看着他們。
你不太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
”
埃德加笑了:“你的意思是說,一位修士想讓我去馬格絲的妓院嗎?”
奧爾德雷德厭惡地做了個苦相:“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
埃德加又嚴肅起來,說:“我可以去庫姆買必需品。
德朗相信我。
”
奧爾德雷德驚訝地說:“他相信嗎?”
“德朗給我設了個套。
我買石頭的時候,他多給了我錢,他還以為我會把剩下的偷走。
我把錢還他的時候,他都震驚了。
所以現在他很樂意讓我做事,他不是一直嚷嚷自己的背不好嗎,我也能替他減輕負擔。
”
“你需要從庫姆買什麼嗎?”
“我們很快就要買一些新繩子了,在庫姆買要便宜些。
我明天可能就可以離開。
”
“我們不能一起走,不能讓别人知道我們在合作。
”
“那我就在仲夏節的第二天走,把木筏帶上。
”
“完美。
”奧爾德雷德感激地說。
他們走出釀酒房。
太陽開始下山了。
奧爾德雷德說:“你到了之後,可以在小修道院找到我。
”
“路上注意安全。
”埃德加說。
仲夏節五天之後,埃德加在那家叫水手的酒館裡吃奶酪時,聽說溫斯坦和德格伯特在那個早上已經到達庫姆,他們跟威格姆一起住。
威格姆重新修建了家裡一年前被維京海盜摧毀的院子。
盯着一個門口對埃德加來說并不難,尤其是這個門口不遠處還有間酒館。
但這是個無聊的活,埃德加隻能通過推測溫斯坦的動機來消磨時間。
他想到了主教可能參與的所有罪惡勾當,但他就是想不出這跟德朗渡口有什麼關系,他越想越沒有頭緒。
溫斯坦和他的弟弟和表親到達的第一個晚上,他們在家裡狂歡作樂。
埃德加一直盯着大門,直到院子裡燈光熄滅。
然後他跑去跟奧爾德雷德說,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埃德加擔心自己被人注意到了。
庫姆大多數人都認識他,大家很快就要開始琢磨他到底要幹什麼了。
他已經買了繩子和其他必需品,也跟一幫老朋友喝了酒,還好好地看了看已經重建的小鎮。
現在,他需要一個停留的借口了。
現在是六月,埃德加記得樹林裡有個地方長着野草莓。
這是每年這個時候的一種特别待遇,雖然草莓很難找,但是它們好吃得讓人流口水。
黎明時分,修士們起床做禮拜時,埃德加離開了小鎮,走一英裡到森林去。
他很幸運,草莓熟得剛剛好。
他摘了一袋子回到鎮上,開始在威格姆的門口賣。
院子進出的人流很多,所以這裡是商販擺攤的合理地點。
二十四個草莓,埃德加賣一法尋。
到了下午,埃德加已經賣完了草莓,滿口袋全是零錢。
他回到自己在酒館外的座位上,點了一杯酒。
布林德爾在庫姆的行為很異常。
這條狗似乎對身處一個如此熟悉卻面目全非的地方感到不解。
它在街上到處跑,重新與鎮上其他的狗相認,困惑地嗅着重建的房子。
它對着那座在大火中幸存下來的石制奶場愉快地大叫。
整個半天的時間,它都坐在外面,等着森吉芙回家。
“我知道你的感受。
”埃德加對布林德爾說。
那天傍晚早些時候,溫斯坦、威格姆和德格伯特從威格姆的院子裡出來了。
埃德加小心翼翼,不去與溫斯坦的目光接觸——主教很可能認出他來。
不過溫斯坦今晚挂念的是尋歡作樂之事。
他的兄弟們換上了光鮮的裝扮,他則将主教的黑色長袍換成了短外衣,外面披着一件用金色别針扣住的輕型鬥篷,光秃的腦袋上還戴了頂神氣活現的帽子。
三個男人在傍晚的夜燈下,繞着布滿塵土的街道蜿蜒前行。
他們走進水手酒館,這是鎮上最大也是裝修最好的酒館,裡面總是很繁忙。
埃德加考慮進去點杯啤酒,正巧,溫斯坦也點了壺蜂蜜酒——這是一種用蜂蜜發酵的烈酒。
然後埃德加從鼓脹的錢包裡掏出幾便士付了錢。
埃德加慢慢喝着酒。
溫斯坦沒做什麼特别的事,隻是喝酒,大笑,點了一碟蝦,還把手伸進一個上菜的少婦裙子裡。
他沒有刻意隐藏自己尋歡作樂的秘密,盡管他也注意不去聲張。
日光漸漸退去,毫無疑問,溫斯坦也喝得更醉了。
三人随即離開酒館,埃德加跟在他們後面。
埃德加感覺自己被發現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