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武夫離開夏陵的時間比人們預想的要長三個月,占了蕾格娜與他成婚後的三分之一的時間。
六周之前傳來了一個消息,說他對威爾士的進攻比原計劃要更加深入,還有,他身體狀況良好。
蕾格娜很想威爾武夫。
婚後的她已經喜歡上有個男人跟她聊天、跟她讨論問題、夜晚躺在她身邊的生活了。
英奇導緻的刺激為蕾格娜的快樂蒙上了陰影,但她仍然渴望着威爾夫歸來。
蕾格娜幾乎每天都能在大院裡看見英奇。
蕾格娜才是威爾夫的正式妻子,她高高地昂起頭,避免與她的敵人說話,但她還是時不時會感到羞辱。
蕾格娜緊張地想着威爾夫回來後對她的感覺。
也許他已經在旅途中跟别的女人睡上了,之前他就殘忍地向她表明——而且不是在婚前,是在婚後——他愛她,但這并不意味着他不會跟别人睡覺。
他在威爾士有沒有遇見更年輕漂亮的姑娘?他回來之後還會對她的身體感到饑渴嗎?還是兩樣都有?
蕾格娜提前一天知道了威爾夫要回來的消息。
疾馳的馬捎來了他的話——明天即将抵達。
蕾格娜馬上讓大院開動起來。
廚房開始準備宴會,屠殺一隻小公牛,在烤肉坑裡生火、烤面包,将一個個桶裝滿酒。
廚房裡沒有領到活的人被派去打掃馬廄,給地面換上新的燈芯草和稻草;還有仆人負責拍打床墊、晾曬毯子。
蕾格娜走到威爾夫的房間裡,燃燒黑麥驅逐蚊蟲,拉下窗闆,讓空氣進來;又撒上薰衣草和玫瑰花瓣,讓床鋪沁人心脾。
她把一個個水果擺到籃子裡,還在房間裡擺上一壺紅酒、一小桶啤酒,以及面包、奶酪和熏魚。
做着這些事,蕾格娜心中的焦慮也漸漸消散了。
第二天早上,蕾格娜讓卡特燒了一大鍋水,把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尤其是頭發;随後将香薰油塗在脖子、胸部、大腿和雙腳上揉搓;最後,她穿上一件剛洗過的長裙和新的絲綢鞋,用一條有金色刺繡的帶子護住頭巾。
威爾武夫在中午時分到達。
他還沒有到達大院,蕾格娜就聽見了鎮上的歡呼聲。
他領着軍隊騎馬奔來,她匆匆走去,希望能在大堂前方占到主要的迎接位置。
威爾武夫穿過大門,騎着馬而來,身上紅色的鬥篷飄揚,副手們緊随其後。
他一眼就看見了她,于是以危險的速度朝她奔去,蕾格娜第一反應就是想沖過去迎接他,但她努力忍住了,她知道自己要向他——以及衆人——表現出對他駕馭技術的信心。
在最後那一瞬,她看到了他沒有修剪的頭發和胡子,他平常刮得光光的下巴已毛發叢生,前額還有了一道新的疤痕。
大家注意到威爾武夫沒能及時拉住馬缰,還讓馬從蕾格娜身邊走遠了好幾英寸,她的心髒就像被錘子敲打一般怦怦直跳,而歡迎的微笑也一直保持在她臉上。
威爾武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把蕾格娜抱在懷裡,這正合她心中所願。
大院的人們歡呼、大笑着——他們喜歡看到他對她的激情。
蕾格娜知道這是他對追随者們的炫耀,她也接受了這個事實——這是他領導者角色的一部分。
不過他擁抱她時的真誠是毋庸置疑的。
威爾武夫貪婪地吻着蕾格娜,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她也急切地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威爾武夫停了下來,俯下身,将一隻手臂摟在蕾格娜的雙肩下,另一隻手臂支撐着她的雙腿,然後把她抱起。
她快樂地笑了起來。
他抱着她經過大堂,到自己的住所裡去。
人群滿意地歡呼着。
蕾格娜的快樂加倍了,因為她已經把他的房子打理得幹淨又惬意。
威爾武夫摸索着找到門闩,甩開門,将蕾格娜抱進去,然後把她放下,又甩上了門。
蕾格娜将頭巾解下,讓頭發自由飄散,随後迅速脫下長裙,裸着身體躺到他的床上。
他盯着她的身體,眼神裡透着愉悅和欲望。
他像個口渴的人,想喝下山間溪水。
他還穿着短皮衣和裹腿褲,然而整個人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用雙臂和雙腿包裹着他,将他深深地插入自己體内。
一切進行得很快。
他從她身上滾落,幾秒鐘就睡着了。
蕾格娜躺着看了威爾夫一會兒。
她喜歡他的絡腮胡子,但她知道明天他就會把它刮掉,因為英格蘭貴族男人是不留絡腮胡的。
她碰了碰他眉頭上的新傷疤。
那條疤痕自他右邊靠近發際線的太陽穴開始,沿着鋸齒般的路線到達了左眉。
她用指尖順着傷痕摸過去,沉睡中的威爾夫動了一下。
又傷了半英寸……她猜是某個勇敢的威爾士人幹的。
那個人大概因此喪了命。
蕾格娜倒了一杯紅酒,吃了一小口奶酪。
她看着威爾夫,很高興他活着回到了自己身邊,僅僅是這樣,她就已經滿足了。
威爾士人不是強勁的對手,但并非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