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雞之力,她能肯定,大院裡不少做妻子的現在已經聽說自己丈夫不能回來的消息,她們正在為此哭泣。
威爾夫一醒來,他們就再次做愛,這一次要慢一點。
他脫下了衣服。
蕾格娜有了時間慢慢享受每一種知覺,用雙手在他的肩膀和胸部揉搓着,将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裡,咬他的嘴唇。
結束之後,他說:“天啊,我能吃得下去一頭牛了。
”
“我正好為你的晚餐烤了一頭。
但我現在先讓你吃點東西。
”蕾格娜給他端來了紅酒、新鮮面包和熏魚,他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
然後他說:“我在路上看見了溫斯坦。
”
“啊。
”她說。
“他跟我說了上次在奧神村發生的事了。
”
蕾格娜緊張起來。
她知道威爾夫會問。
溫斯坦一直沒有接受那次失敗,他會通過挑撥她和威爾夫的關系來複仇。
但她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
昨天信使一到,溫斯坦肯定就動身去見威爾夫,迫切地把自己那個版本的故事先告訴他,讓蕾格娜處于防守地位。
但她已經有了策略。
這整件事是溫斯坦的錯,而不是她的,所以她不會為自己做的事找借口。
她迅速進入了與他讨論的狀态。
“不要對溫斯坦生氣,”她說,“兄弟之間要和睦。
”
威爾夫沒想到蕾格娜會這麼回答。
“可溫斯坦對你感到生氣。
”他說。
“當然了。
你不在的時候,他想鑽你遠征的空子搶我東西,不過你别擔心,我阻止他了。
”
“是這樣嗎?”顯然,此前的威爾夫并不認為,此事的性質是一個有權勢的男人攻擊了一個沒有防備的女人。
“他失敗了,所以他生氣。
但我可以去跟溫斯坦打交道,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你别責怪他了。
”
威爾夫正在調整自己對整個事件的理解:“可溫斯坦說,你在其他人面前羞辱了他。
”
“一個當場被抓獲的竊賊自然是會感到被羞辱的。
”
“也是。
”
“他的補救辦法就是不要再去偷了,不是嗎?”
“對。
”威爾夫笑道。
蕾格娜也看到自己成功處理好了一次棘手的對話。
他補充道:“溫斯坦可能遇上勁敵了。
”
“噢,我可不是他的敵人。
”蕾格娜說,盡管她知道真相恰恰相反。
可是這番談話已經足夠,而且有了個好結果,所以蕾格娜轉移了話題:“跟我講講你的曆險吧,你有沒有狠狠地把威爾士人教訓一頓?”
“有,我還帶回來幾百名俘虜來當奴隸。
我們可以小賺一筆。
”
“幹得好。
”蕾格娜說,但她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奴隸制是她在英格蘭生活中感受到的艱辛一面。
在諾曼底,奴隸幾乎已經不存在了,可在這裡卻是正常現象。
夏陵有上百個奴隸,其中一些就在大院裡工作和生活。
很多人幹的是鏟除糞堆、清潔馬廄的髒活,或者幹些類似挖溝、搬木材的重活。
鎮上的妓院無疑也會有年輕奴隸,盡管蕾格娜沒有親眼見過,因為她沒進去過。
奴隸一般不用繩索綁着,他們可以逃跑,有人成功逃脫了,但很容易被認出來,因為他們衣衫褴褛,沒有鞋子,口音也奇怪。
大多數逃脫的人被抓了回來,這時,原主人就要給抓獲奴隸的人付報酬。
威爾夫說:“你看上去可沒那麼高興。
”
蕾格娜不想現在跟威爾夫讨論奴隸制。
“我在為你的勝利激動着呢。
”她說,“我在想,你夠不夠男人,能不能厲害到在一個下午與我做三次。
”
“夠不夠男人?”他帶着不屑氣憤地說道,“跪下趴着,我就讓你看看。
”
第二天,俘虜在城鎮的廣場上展出,他們在大教堂和修道院之間布滿塵埃的地上排成一列,蕾格娜在卡特的陪同下走出來看。
由于一路跋涉,俘虜全身髒兮兮的,筋疲力盡。
有些人身上帶着小傷,可能因為掙紮過。
蕾格娜想,那些傷得重的應該是在路上被抛下等死了。
廣場上的奴隸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十一歲到十三歲之間的男孩和女孩。
眼下是夏天,烈日炎炎,但他們頭頂沒有遮擋。
他們以各種方式被捆綁着——大多被綁住了腳,以防逃跑;有些人被鐵鍊鎖在一起;還有一些被他們的捕獲者牢牢抓住,等着好好議個價。
一般的士兵都要賣上一兩個奴隸,但威格姆、加魯夫還有其他領隊有好幾個要賣。
蕾格娜沿着那排奴隸往前走。
這一幕令她沮喪。
人們說,奴隸之所以成為奴隸,是因為他們做過活該的事,有時也許這是真的,但不是在每個人身上都對。
青少年能犯下什麼樣的罪過,活該成為妓女和男妓呢?
奴隸是任憑使喚的,但他們表現糟糕,能逃則逃;而由于人們要為他們提供食宿和少量衣服,所以其實他們比最低價的勞動力便宜不了多少。
困擾蕾格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