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薪水,好給你同樣的報酬。
你有别的要求也可以盡管提。
”
實際上,埃德加隻有一個要求。
他猶豫着不知是否應該對這兩個陌生人袒露心聲,但夏陵的大多數人已經知道他的故事了。
沉吟片刻後,他脫口問道:“蕾格娜夫人依然是威格姆郡長的妻子嗎?”
威廉看上去似乎早就料到埃德加會有此問:“是的。
”
“蕾格娜依然同威格姆住在夏陵?”
“是的。
”
埃德加心頭的希望火苗瞬間熄滅了:“我想想吧。
你們兩個有地方住嗎?”
“附近有一座修道院。
”
“明天我會給你們答案。
”
“我們祈禱你會同意。
”
修士們走開了,埃德加留在原地,思索起來。
他盯着一個肌肉結實的女人用木槳攪拌一大堆砂漿,卻對她視而不見。
他想回英格蘭嗎?他當年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不忍看到蕾格娜嫁給威格姆。
一方面如果現在重返故鄉的話,他就會經常見到他們。
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但另一方面,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份可以統率全局的理想工作。
他将成為主導一切的建築匠師,新教堂的每個細節都由他來決定。
他可以按照喬治向他展示的全新風格建造一座宏偉的建築。
這項工作可能要持續十年,或者二十年,甚至更久。
這将是他畢生的事業。
埃德加從木堆上站起來,回去繼續工作。
克洛蒂爾德已經不見了,喬治正在制作拱石樣本,在地上畫出了他先前描述的半圓和半徑。
埃德加打算接着幹眼下的活,就是制造名叫“模殼”的木質支撐結構,用來在砂漿凝固過程中固定石料。
但喬治制止了他。
“他們要你回家。
”喬治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治聳聳肩:“不然他們從英格蘭來這兒幹什麼?”
“他們想讓我建造一座新教堂。
”
“你會去嗎?”
“我不知道。
”
令埃德加吃驚的是,喬治放下了自己的工具。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
”他說,語氣一變,仿佛突然從鐵骨铮铮變得脆弱無比。
埃德加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我結婚很晚。
”喬治說,仿佛在緬懷往事,“我三十歲才遇到克洛蒂爾德的母親——願她的靈魂安息——”他停下來,埃德加還以為他會潸然淚下,但他隻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三十五歲才生了克洛蒂爾德。
現在我五十六歲,已經是個糟老頭兒啦。
”
五十六歲還算不上太老,但此刻可不适合為這種事争吵。
喬治說:“我胃疼得厲害。
”
怪不得你脾氣這麼暴躁,埃德加想。
“我吃不下飯,”喬治說,“我靠泡濕的面包片過活。
”
埃德加還以為喬治之所以泡濕面包,是因為他喜歡這麼吃。
“我多半不會明天就死。
”喬治繼續道,“但我可能隻有一兩年可活了。
”
我早該知道的,埃德加想。
線索明明全擺在面前,我本可以猜到的。
換作蕾格娜,肯定早就猜出來了。
“我很難過。
”他說,“但願這一切不是真的。
”
喬治擺擺手,表示那隻是注定落空的奢望。
“想到餘生,我發現這世上有兩樣東西對我來說至為珍貴。
”他說,然後掃視了一圈建築工地,“一個是這座教堂,”他的視線落回埃德加身上,“另一個就是克洛蒂爾德。
”
喬治的臉色又變了,埃德加看到了他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這位老人正在用赤裸的靈魂跟他對話。
喬治說:“我希望我走後,有人能照顧這座教堂和我女兒。
”
埃德加瞪大了眼,在心裡對自己說:他要将他的工作和女兒托付給我。
“不要回家。
”喬治說,“求你了。
”
這是發自肺腑的請求,叫人難以拒絕,但埃德加還是鼓起勇氣說:“我得好好想想。
”
喬治點點頭:“當然。
”短暫的親密交流結束了,他轉過身,繼續幹活。
當天剩下的時間,埃德加都在想這個問題,夜裡,他也為之輾轉反側了很久。
真是好運連連啊,埃德加想。
成為建築匠師是他的最高理想,而這一天,他就得到了兩個這樣的職位。
他可以在諾曼底這裡,也可以在英格蘭家鄉做建築匠師。
兩份工作都能給他帶來莫大的滿足。
但随之而來的另一個選擇卻令他難以入眠——到底是選克洛蒂爾德,還是蕾格娜?
其實他根本沒得選。
或許蕾格娜會在未來二十年都是威格姆的妻子。
即便威格姆英年早逝,她也可能被迫再嫁給國王挑選的貴族。
黎明将至,埃德加意識到,回英格蘭去的話,他的餘生多半會在無望的苦戀中度過。
這樣的日子,我已經熬了太多年,埃德加想。
如果他留在諾曼底,娶了克洛蒂爾德,那他雖然不會獲得幸福,卻可能找到平靜。
第二天早上,埃德加告訴兩名修士他要留下。
***
一個草木吐芽的溫暖春夜,威格姆來到蕾格娜的床上。
嘎吱的開門聲驚醒了蕾格娜和仆人。
她聽見女仆在地闆上的燈芯草裡挪動的窸窣聲,還聽見侍衛格裡姆威爾德咕哝了兩聲,但孩子們在酣睡。
因為沒有得到事先通知,蕾格娜來不及給自己抹潤滑油。
威格姆躺在她身邊,将她的連衣裙推到腰間。
她連忙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潤滑陰道,然後乖乖地打開了雙腿。
對于威格姆這方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