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的後果了。
”
“你覺得他們說的那些關于怪——阿瑟先生的事,都是真的嗎?”
“什麼事?”
我告訴了她。
“這裡面四分之三是黑人說的,四分之一是斯蒂芬妮的謠言。
”莫迪小姐嚴厲地說,“斯蒂芬妮還曾經對我說過一次,說她半夜醒來看見他在窗戶上看她。
我說,斯蒂芬妮,你怎麼辦呢?是不是在床上挪一挪給他讓個地兒?這一下子就讓她閉嘴了。
”
我相信會的。
莫迪小姐的聲音就足以讓任何人閉嘴了。
“孩子,不是這樣的,”她說,“那是座令人傷心的房子。
我還記得阿瑟少年時的樣子。
不管人們說他做了什麼,他對我說話總是很禮貌,總是那麼彬彬有禮。
”
“你認為他瘋了嗎?”
莫迪小姐搖着頭。
“如果當時沒有,現在也差不多了。
人家經曆的事我們永遠搞不清。
誰知道關着的門裡發生了什麼,有什麼樣的秘密……”
“阿蒂克斯對我和傑姆在外邊什麼樣,在家裡也什麼樣。
”我說,覺得有責任為自己的家長辯護。
“好孩子,我剛才是在分析這件事,不是在說你爸爸,不過我現在要說:阿蒂克斯在家裡和在街上是一樣的。
你想帶些磅糕回去嗎?”
我當然想了。
第二天早晨我一覺醒來,發現傑姆和迪兒正在後院熱烈地讨論着什麼。
我剛走過去,他們就像往常一樣叫我走開。
“就不。
這院子我也有份。
傑姆?芬奇,我和你一樣有權在這裡玩。
”
迪兒和傑姆迅速湊在一起嘀咕了一會兒。
“你要是想留下,就得按我們說的去做。
”迪兒警告說。
“啊——呀,”我說,“是誰忽然這麼高貴起來啦?”
“你要是不答應按我們說的做,我們就什麼也不告訴你。
”迪兒接着說。
“你搞得好像昨夜長高了十英寸似的!好吧,什麼事?”
傑姆平靜地說:“我們要給怪人拉德利送封信。
”
“怎麼送?”我極力克制着内心升起的恐懼。
莫迪小姐那樣說當然沒事了——她年紀大了,又是舒服地待在自家前廊上,可我們就不同了。
傑姆要把信穿在魚竿上,然後把它捅進百葉窗裡去。
如果有人經過,迪兒就搖鈴報警。
迪兒擡起右手。
他手裡拿的是我媽媽的銀餐鈴。
“我要繞到房子側面去。
”傑姆說,“我們昨天已經從街對面偵察過,那裡有個窗葉松了。
也許我至少可以把它杵在窗台上。
”
“傑姆……”
“你現在加入了,就不能退出,你隻能跟着我們,小姐!”
“好吧,好吧,可是我不想放哨。
傑姆,有人會……”
“你必須放哨。
你負責看着房後,迪兒負責看着房前和街道,如果有人過來他就搖鈴。
明白了嗎?”
“明白了。
你給他寫了什麼?”
迪兒說:“我們非常禮貌地請他有空出來,告訴我們他在裡面做什麼——我們說我們不會傷害他的,還會給他買個冰淇淋。
”
“你們都瘋了,他會殺了我們的!”
迪兒說:“這是我的主意。
我想如果他能出來和我們坐一會兒,他會感覺好些。
”
“你怎麼知道他感覺不好?”
“要是你被關上一百年,除了貓沒有别的吃的,你會感覺怎麼樣?我敢說他胡子都拖到這兒了……”
“像你爸爸的?”
“他沒胡子,他……”迪兒打住了,好像醒悟了過來。
“哈哈,露餡兒了。
”我說,“你以前吹牛說你怎麼開火車,你爸爸有一副黑胡子……”
“他去年夏天刮掉了,你滿意了吧!?哼,我有封信可以證明——他還給我寄了兩美元錢呢!”
“接着吹吧——我猜他還給你寄了身騎警服呢!你沒把它拿出來顯擺,是吧?你就接着吹吧,小子……”迪兒吹牛沒邊兒。
除了上面這些,他還乘坐過十七次郵政飛機,到過新斯科舍半島,見過大象,他的爺爺是大将軍惠勒,還給他留下了一把寶劍。
“你們都給我住嘴。
”傑姆說。
他竄到房子底下,拿了一根黃竹竿出來。
“覺得這個夠長嗎?能從人行道上伸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