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萊韋屈恩爸爸問我們對此的看法如何時,我們怯生生地回答他說,那可能是植物。
“不,”他反駁道,“那可不是植物,它們隻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可是,你們千萬不要因此就小看它們了!就因為它們裝出這副樣子來,并且竭盡全力地努力裝出這副樣子來,所以,它們值得任何形式的尊重。
” 事實表明,這些植物根本就是無機物的本原,它們的産生是借助了“極樂使者”藥店的藥品。
在他加入水玻璃溶液之前,約拿坦首先把各種結晶體撒到容器底部的沙子裡,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那都是些諸如鉻酸鉀和硫酸銅一類的物質。
這些種子逐漸長大,成為令人同情的雜交品種,是一種被叫作“滲透壓”的物理過程的産物。
為此,它們的播種者乘機變本加厲地榨取我們的同情。
他讓我們看到,這些痛苦的生命的模仿者,正如關于生命的科學所說的那樣,渴望光明,具有“趨日性”。
為了便于我們理解,他把那隻水缸放到太陽底下,但隻讓它一面朝陽,另外三面則全都背陰,看哪,隻不大一會兒的工夫,缸裡所有可疑的一族,菌覃、形同男性生殖器的珊瑚莖,全都偏向玻璃容器接受日照的那一面,而且,它們是那樣争先恐後地渴望溫暖與歡樂,以至于個個都争着搶着去擁抱那面朝陽的玻璃,全都把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到那上面去。
“可它們的生命也就此終結。
”約拿坦說這話時眼裡噙滿淚水,而我則親眼看見,阿德裡安卻恨不得要笑出聲來,而他又不敢笑出聲來,所以隻好強忍着,以至于他的身體開始前仰後合地搖晃起來。
對我而言,我必須弄清楚的是,這樣的事情是否值得一笑或者值得一哭。
我隻想說明一點:類似這樣的妖魔鬼怪僅僅隻是自然的、尤其是受到了人的肆意引誘的自然的事物。
而在古希臘羅馬文化那莊嚴崇高的王國裡,這樣的幽靈肯定是寸步難行的。
曆史上間或屬法國,今為法國領土。
出自該書的引文和内容全書中還有很多處。
他先學法學,然後轉向自然科學。
他最著名的貢獻在聲學方面。
他率先用數學方法分析聲波。
他在金屬薄闆上撒上細沙,用複雜的方式使薄闆震動,細沙停留在波節線上,形成對稱而獨特的美麗圖案,是為著名的克拉尼圖形。
1809年該圖形在巴黎展出引起轟動,後來拿破侖也看過這種圖形。
通過克拉尼圖形,能夠做出許多有關震動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