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他同意說,利用過去的經驗為其未來的行為打基礎。
時間養活時間,生活服務生活。
他覺得,除清醒明察之外,什麼都是不可預測的。
從這種不可理喻的秩序中産生怎樣的準則呢?唯一使他覺得有教益的真理卻不是形式的,而是活躍和展開在世人中間的。
所以,荒誕智者在推理之後可能尋求的不是倫理準則,而是一幅幅寓意圖景和世人的生活氣息。
下文描述的幾個形象即屬此類。
形象人物一邊繼續荒誕推理,一邊表現荒誕智者的形态,并向他奉獻熱忱。
一個範例不一定是必須遵循的範例(在荒誕世界裡若有可能,更非如此),而寓意圖像并非因此而成為典範,難道我還需要發揮這一理念嗎?除非天職使然,人們原封不動地從盧梭那裡吸取必須爬着行進,從尼采那裡吸取贊成粗暴地對待母親,未免顯得可笑了吧。
一位現代作家寫道:“成為荒誕是理所當然的,但不應受騙上當。
”
一名郵局臨時工和一個征服者若有共同的意識,那他們就是平等的。
在這方面,所有的經驗都可有可無了。
有的經驗幫助人,有的經驗則幫倒忙。
人要是覺悟了,經驗就幫得上忙。
否則,無關緊要:一個人的失敗不能怪環境,要怪他自己。
我隻選擇一味消耗自己的人物或我意識到他們耗盡自己。
但到此打住。
眼前,我隻想談論一個世界,那裡思想和生活被剝奪了前途。
促使世人工作和活動的一切都在利用希望。
因此,唯一不說謊的思想是一種不結果實的思想。
在荒誕世界裡,觀念的價值或生命的價值是根據不結果實的程度來衡量的。
但歌德在其《格言與思考》中寫道:“時間本身也是一種自然現象。
”引言很可能是加缪從别處轉錄的。
法國大革命時期吉倫特派主要領導人之一。
失敗後被捕入獄,1793年11月8日被革命法庭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