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處處也有機遇,你不能扶着他們走一輩子。
”
明鏡點點頭:“是這個理。
”
兩人又閑扯了些其他的,蘇太太看了一眼手表,驚訝已經三點。
為了趕上音樂會,蘇太太急忙站起身:“如果不想錯過音樂會,我們現在就得走了。
”
明鏡站起身,拎起包正要走,回頭又看了看蘇太太随意擱下的相簿,後退了幾步伸手合上之後,才疾步跟出了房間。
明台遊到花溪中,忽見水紋波動,一個清秀的女子從水裡冒出頭來,水珠拂面,正好與明台對面相逢。
于曼麗輕聲叫了一下:“呀!”陽光下,她格外美麗。
明台眼前一片明媚的春陽,情不自禁地打了聲招呼:“嗨。
”
于曼麗不說話,沉下去了。
“嗳……别走啊。
”明台喊道。
于曼麗像一條美人魚一樣,從明台身邊優雅地滑過。
明台想追,又覺得追過去不太禮貌,于是反方向遊走了。
王天風在辦公室接到提前送給養的電話,很是詫異。
他突然感到不對勁,給甲室打電話也打不通,電訊室告訴他,跟甲室的聯絡早上就斷了,一直在維修。
王天風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命令全體學員集合,自己像一陣風一樣奔襲去了學校操場。
王天風看着手表,所有教官和學員都在操場集合待命。
郭騎雲小跑過來,立正:“報告處座,明台的東西都在,就是……”
“東西都在,人不在?他會到哪兒去?藏起來了?得到某種暗示了?”
“他同班的學員說,他喜歡親近大自然。
”郭騎雲猜測,“會不會在小樹林裡迷路了。
”
王天風不急不躁地道:“接着找。
”
郭騎雲道:“是,處座。
”又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您集合隊伍到底要幹什麼?”
王天風看他一眼:“今天不是送補給嗎?”
郭騎雲沒明白:“啊?”
“剛剛總務處說,送補給的飛機會提前到,一會兒用卡車給咱們運過來。
”
郭騎雲嘀咕了一句:“至于嗎?如臨大敵。
”
“說得不錯,也許有人想搞奇襲呢。
”
這時,天空上傳來飛機轟鳴聲。
王天風仰頭看着天空,淡淡地說了一句:“來了。
”
一輛卡車駛進學校操場,卡車布簾一揭開,無數條槍對着一名空軍少校。
空軍少校一臉茫然。
“我,我來送補給的。
搞錯了吧?”
王天風有點不相信自己判斷錯誤,大跨步上前,攀上卡車進行搜查。
可車廂裡除了貨箱外,一無所獲。
少校緊張兮兮地道:“王處長?出什麼事了?”
王天風回頭看看空軍少校:“沒事了,例行檢查,看看有沒有違禁品。
”他跳下卡車,還有點兒失望的感覺,對着操場喊了一嗓子:“解散。
”
教員們搬運“補給”貨箱,王天風給空軍少校的貨單上簽字,簽完字很客氣地留空軍少校吃飯,少校開玩笑地道:“算了,惹不起你們軍統,吃飯?别給我吃槍子就成。
”王天風笑起來,頗有些小得意。
不一會兒,郭騎雲跑來告訴他找到明台了,就在小樹林裡。
溪岸邊簡單地搭建着圍欄,柴火上燒着熱水,明台赤裸着上身,端着鐵鍋往木桶裡倒着熱水,正準備洗熱水澡。
這時,隻見幾個士兵沖了過來将他團團圍住。
明台看到遠處王天風和郭騎雲疾步走過來,順手把鐵鍋往地上一扔。
“明少今兒唱的是哪出啊?”王天風不疾不徐道。
“我燒水洗熱水澡。
”明台一副傲嬌模樣,“怎麼啦?”
郭騎雲環視了一周,質問道:“你沒聽見吹集合号嗎?”
明台皺了皺眉:“沒聽見。
”
“你……”郭騎雲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王天風打斷,問道:“學校裡不能洗澡嗎?”
“能,半個月才給洗一次,都是冷水,又限制時間。
”明台不看他,繼續低頭忙碌着燒水。
“你是軍人,軍人要有軍人作風。
”王天風道。
“我怎麼覺得我是犯人?天天吹集合号,天天點名,監獄裡的犯人才天天點名呢。
”
郭騎雲道:“你!”
王天風今天心情不錯,朝郭騎雲揮揮手,對明台道:“洗吧,洗吧,洗完了趕緊走。
還有,你這鐵鍋哪弄的?用完了給人還回去。
”郭騎雲實在有些憋屈,喊了句:“處座!”王天風說了句:“走吧。
”
“您,您這就沒事了?”郭騎雲疑惑。
王天風道:“有什麼事?你也要洗熱水澡?不洗?不洗走人。
”說完徑自甩手而去。
身後一隊士兵跟着,郭騎雲怏怏走在最後。
明台有點奇怪,沒有理會王天風的狀态,直接撲騰到熱水桶裡。
回到辦公室,王天風剛坐在椅子上,郭騎雲請示道:“剛剛總務處來電話,說軍校與甲室的通訊已經恢複了,問您是不是要接通局座的電話?”
“通訊是幾點鐘中斷的?”王天風問。
“早上8點。
”
“晚上8點恢複通訊,‘毒蛇’這口咬得夠狠。
”
“您把‘毒蛇’的弟弟帶回軍校,就該想到有這種後果。
”
“什麼後果,後果就是‘毒蛇’度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