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
鑒于你和明樓長官的特殊關系,南雲課長相信你能把有預謀的連帶破壞降低到最低。
”
汪曼春冷笑:“南雲課長不會是因為嫉妒明先生的才幹,洩私憤,污蔑明先生吧?”
“‘櫻花号’的保密工作可以說是做得滴水不漏,結果是全軍覆滅。
大年三十晚上,你的叔父被槍殺,你家和明家是有世仇的。
大年初二,76号遭遇黑色星期五,你的十三名下屬死于非命。
汪處長,你好好想想吧,切莫意氣用事,被人欺騙,還替人做擋箭牌。
”
汪曼春的心底想着,“除非我親眼看到,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挑唆和‘好意’的預警。
别說是你一個小卒子,就是南雲課長,也輪不到她來改變我的人生。
”
桂姨不說話,等着她的表态。
“明鏡的事情,我會抓緊處理,争取能夠順着這根藤摸到共産黨的瓜。
至于明樓,是我的私事,我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請南雲課長放心。
”說完,汪曼春将話鋒一轉,“你很有潛力,希望你将來為我提供更為精确的情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
桂姨笑笑,笑容神秘莫測。
一陣尖銳刺耳摔碎碗盤的聲音和着梁太太的哭聲混淆在一起,梁仲春氣得臉紅筋漲,站在客廳裡吼叫:“你鬧夠了沒有!”
梁太太哭道:“我受夠了。
”
阿誠偏偏此刻撞了進來。
小男孩牽着阿誠的手,躲在阿誠的身後,怯生生地看着爸媽。
阿誠尴尬地解釋着:“我路過,我……不好意思。
”
梁仲春看到阿誠,問道:“是送9号文件來的吧?”
“是,明先生叫我把副本給您送來,真不巧,不好意思。
”說着從公文包裡取文件。
隻見梁太太紅着眼睛,左眼上烏青了一塊,阿誠禮貌地低頭,溫和地喊了聲:“梁太太。
”
梁太太低頭,用手撩了一下頭發,掩飾了傷痕客氣道:“要不要來一份我做的松糕?”
阿誠一愣,随口說:“好,好的梁太太。
麻煩,再給我來杯紅酒。
”
梁太太應着聲,把小男孩牽走,帶到房間轉身進了廚房。
梁仲春示意阿誠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你幹嗎打女人。
”阿誠回頭看看梁太太的背影,道:“嫂夫人多識大體。
”
“我沒控制住,沒控制好。
她知道我外面有女人,就鬧得厲害。
”梁仲春嘟囔道,“我也沒打成什麼樣啊。
”
“那你還想打成什麼樣啊?”阿誠堵了他一句。
“對,動手了就不對!唉,這個家被我弄得面目全非。
”
“你打算怎麼辦呢?”
梁仲春皺着眉:“你先幫我去安撫安撫,你讓我想想。
”
阿誠推辭:“我怎麼安撫啊?關鍵問題在你身上,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家庭主義至上嗎?”
梁仲春分辯:“我沒給那女人名分,也沒承諾。
”
“除了錢。
”
“對,除了錢。
”
阿誠冷冷地刺他一下:“我覺得你太虛僞了!除了錢,還有感情吧,千萬别說你對如夫人一絲感情都沒有。
”
“有,有感情,那你說怎麼辦?兩個女人都不省心,有一個下定決心都能毀了我。
”
“别讓她們出狀況。
”
“你有主意?”
“齊人之福你是不能再享了。
”阿誠說,“二選一。
”
梁仲春的嘴唇嚅動了一下,沒說話。
阿誠湊近道:“你要選嫂夫人,我就叫你的如夫人徹底消失。
”
“不行。
”
“你要選如夫人……”
梁仲春截住:“那更不可能。
”
阿誠繼續把剛才的話說完:“……我就把嫂夫人勸回你老家去,你老家在?”
梁仲春幹脆道:“武漢。
”
“你考慮考慮。
”阿誠把文件擱到桌面上,“簽收一下。
”
說話間,梁太太給阿誠端來了一盤松糕,還有紅酒。
阿誠站起來接道:“謝謝梁太太。
”
“明先生,您坐。
”梁太太客氣笑道,“我不陪您了。
”
“好的。
”阿誠半躬身子,目送梁太太離開,複又坐下,“嫂夫人很難過。
”
“我也很難過。
”梁仲春緊皺的眉頭始終不曾松弛下來,給阿誠斟上酒。
“我不同情你。
”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仲春把9号文件給看完了,指着文件問,“上面什麼意思?”
阿誠直截了當地說道:“南雲課長想在關稅上分一杯羹。
”
梁仲春冷淡一笑。
“汪曼春處長是南雲課長的愛徒,聽說汪處長密告76号有人靠海關走私軍火,南雲課長大為震怒,下令徹查。
利用關稅做文章,其實是先給大家打一劑預防針,她要整頓76号了。
”
“海關、碼頭、船隻調配,一直都有日本軍部在管轄,76号隻是裡面的一隻蝦米,她要肅貪,不敢拿日本軍部下手,拿我們這些小魚蝦,她也不嫌臊得慌。
還有汪曼春,裝什麼正經,大家都在76号混,誰比誰幹淨啊?一窩子漢奸。
”
阿誠不說話,繼續聽梁仲春唠叨着:“我說漢奸,你不愛聽了。
”
“外面的人罵也就算了,咱們自己人就别罵了。
你啊,都是酒灌的。
”阿誠伸手要拿文件,卻被梁仲春一伸手壓在了桌子上。
“不行,南雲要真插手關稅,對咱們來說可就是斷了财路,這兵荒馬亂的沒了财路,誰跟你混啊。
”梁仲春反問道,“南雲再狠,也得有證據,對吧?”
“事實可以拼湊,何況确有其事。
”
“你别吓唬我。
”梁仲春正了正身子,“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
“南雲殺人不眨眼。
”
梁仲春直直地盯着阿誠:“你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