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地睡着。
明樓敲門進來,輕聲叫道:“大姐。
”
“你回來了。
”
明樓看看熟睡的明台,詫異道:“這孩子,他怎麼又睡在這了?”
“今天我帶他去相親,回來的時候有點倦了,我就先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縮在床腳就睡了。
”
說完,明鏡下了床,給明台蓋了床錦被,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熟睡中的明台,眼中淨是滿足:“以前明台一有心事,就會縮到我腳下睡着。
小時候,等他睡熟了,我就叫阿誠把他抱走,現在沒人抱得動了。
”
明樓笑笑:“姐姐凡事都寵着他,嬌慣壞了。
”說完,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今天相親怎麼樣啊?”
“說出來你都不相信,簡直順利得不能再順利了。
兩個人就像前世裡有緣一樣,一見如故。
”說起相親,明鏡心裡别提多高興,“明台平素裡眼光多高,今天見了錦雲小姐,就像天上掉了一塊寶貝被他給拾着了一樣,一口一個錦雲妹妹,他也不嫌害臊,人家還比他大兩歲呢。
還有錦雲也不知是故意要作弄他,還是天生的面團性格,趕着明台叫哥哥。
啊喲,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鴛鴦。
”
明樓驚疑地問道:“他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之前好像沒見過。
”明鏡努力回憶着,“我回來審他,他說他從不認識錦雲,隻是肯聽話要做好孩子才配合相親的。
”
明樓端着茶杯,啞然失笑。
“還有呢,他說相親任務圓滿完成,為了加快彼此了解的步伐,增進雙方感情,他不介意超額完成任務,年底定親也是可以的。
”
明樓一口茶幾乎要噴出來了。
“你說說,這事是不是太順了,順得有點蹊跷。
”
“想這姻緣二字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
有的時候緣分到了,該遇到的就遇到了。
”
明鏡歎道:“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
“總之一句話,郎情妾意,順其自然好了。
”
“可是,明台為什麼又像是滿懷心事呢?”說着回頭看了看縮在床腳的明台,有些不解。
“明台畢竟還是個孩子,成家立業,對他來說有壓力也是正常的。
”
“像他這個年齡,要是在鄉下早就當上爸爸了。
我真希望他早點成家,早點安定,咱們家總得有一個正常人不是?”
明樓懂明鏡的意思,點點頭,敷衍了一句:“是啊,這年頭,做個正常人不容易。
”
明鏡沒有回答,隻是注視着睡得如孩子般的明台,沉思着。
明樓把一個熏籠拿過來,放在明鏡的邊上,讓明鏡取暖。
“眼看着明台就要成家立業了,想想他的身世,也是可憐。
你說當年他爸爸為什麼不來認他呢?我們登了那麼多尋人啟事,他怎麼舍得的?”明鏡百思不得其解。
明樓回答道:“他媽媽的身份證是僞造的,也就是說他爸爸很有可能用的也是假身份。
”
“至少,可以偷偷地來探望探望。
”
明樓歎了口氣:“世上有好多事,都是情非得已。
”
“你說,他爸媽會是什麼人?”
明樓看着明鏡,一字一頓:“共産黨。
”
明鏡吃驚地看着明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此時,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擁着棉被的明台瞬間睜開雙眸,豎起耳朵,滿臉存疑。
“我也是猜測。
”明樓道,“那個時候,隻有共産黨才會使用假身份,以利于隐蔽和潛伏。
當然,也可能是某種商會,比如走私香煙、私自販馬、販運私鹽的人,也會用假身份來行走江湖。
”
明鏡感歎:“所以啊,一切的一切都隻能是一個謎了。
”
“姐姐養了他這麼多年,如果他親生父親找來了,姐姐當真舍得給嗎?”
明鏡沒說話。
明台的眼簾漸漸伸展。
“我不給!”明鏡道。
明台的眼角有點濕潤,心裡很溫暖。
明樓笑笑,看了看手表:“天不早了,我還是把明台叫起來吧。
”
明鏡忙攔道:“不用,一會兒我叫阿香把客房收拾一下,我去客房睡。
”
“客房冷啊。
不行,我把他叫起來……”明樓堅持。
正說着,明台很自然地翻了個身醒了,揉揉眼睛坐了起來:“我要喝湯。
”
明樓嗔道:“喝什麼迷魂湯,回自己房間去。
”
明台“哦”了一聲,正要下床,被明鏡攔住:“睡得暖暖的,出門着涼就不好了,叫阿香熱碗湯來,喝暖和了,再出去。
”
明樓嘀咕道:“哪有那麼金貴,當真風一吹就要倒了,長于婦人之手……”
明鏡根本不理明樓說些什麼,起身站在門口就喚阿香熱碗湯端過來。
阿誠修理着鋼筆,他把鋼筆小心夾在一個模具當中,用噴燈熔化一根金絲,再用一根針挑起一點,蘸到筆尖上,待冷卻。
有人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