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勒死你,彼得。
”
“這是必然的,男爵。
終究會這樣!不過善行長存,不是嗎?”
“你是不是嗑了維泰藥或塞缪塔,彼得?”
“無所畏懼的真理吓到男爵了。
”彼得說。
他的臉皺到了一起,像是一個滑稽的苦瓜臉面具。
“啊哈!可男爵你瞧,身為一名門泰特,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派出處決者。
隻要我有用,你就會留着我。
過早行動是一種浪費,我現在還有很大的用武之地。
我知道你從那可愛的沙丘星球學到了什麼東西——絕不浪費,對嗎,男爵?”
男爵繼續盯着彼得。
菲德-羅薩如坐針氈。
這幫愛鬥嘴的蠢貨!他想,我的叔叔隻要一和他的門泰特談話,就免不了地要吵上一番。
他們以為我除了聽他們争吵外,就沒事可做了嗎?
“菲德,”男爵說,“我告訴過你,讓你來就是要聽,要學。
你在學嗎?”
“是的,叔叔。
”他的聲音小心謹慎,帶着奉承。
“有時我對彼得很好奇,”男爵說,“我讓他痛苦,完全是出于必要,可他……我敢發誓,他從中得到了十足的樂趣。
就我自己而言,我很同情可憐的雷托公爵,嶽醫生很快就會背叛他,厄崔迪家族将會末日臨頭。
不過,雷托肯定會知道是誰在牽着那聽話的醫生的鼻子……但明白這一切,對他而言将是十分可怕的。
”
“那麼,你為什麼不讓醫生用雙刃刀悄悄捅進公爵的肋骨,一下就結果了他?”彼得問,“你說到同情,可……”
“我要讓公爵知道,他是怎麼完蛋的,”男爵說,“我要讓其他家族知道這件事。
這消息會使他們猶豫,也将為我赢得更大的行動空間。
必要性是顯而易見的,但我并不一定非得喜歡它。
”
“更大的行動空間,”彼得嗤之以鼻,“皇帝的眼睛已經盯着你了,男爵。
你太過膽大包天。
總有一天,皇帝會派上一兩個軍團的薩多卡兵力,殺到傑第主星,到那時就是你弗拉基米爾·哈克南男爵的末日了。
”
“你很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彼得?”男爵問,“你會很高興地看到薩多卡軍團在我的城市裡燒殺掠奪,把這座城堡洗劫一空。
你肯定會喜歡這樣的場面。
”
“男爵,還需要問嗎?”彼得輕聲說。
“你應該去做軍團的霸撒統領,”男爵說,“你對血腥和痛苦太感興趣。
也許我對厄拉科斯戰利品的許諾太早了點。
”
彼得在屋子裡扭扭捏捏地走了五步奇怪的小碎步,最後在菲德-羅薩的身後停了下來。
屋子裡突然彌漫起一股緊張的氣氛,年輕人擡起頭,愁眉不展地看着彼得。
“别耍弄彼得的感情,男爵,”彼得說,“你答應給我傑西卡女士,你已經答應了。
”
“為什麼,彼得?”男爵問,“為了痛苦?”
彼得瞪着他,一言不發。
菲德-羅薩将自己坐着的浮空椅挪到一邊,他說:“叔叔,我非得待在這兒嗎?你說過你要……”
“我親愛的菲德-羅薩有點不耐煩了,”男爵說,他在星球儀旁的暗影中動了動身子,“耐心點,菲德。
”他又把注意力轉回到那位門泰特身上,“我親愛的彼得,那位小公爵,保羅怎麼樣了?”
“我們的圈套會讓他落到你的手裡,男爵。
”彼得輕聲低語。
“我不是問你這個,”男爵說,“你記不記得,你曾說那個貝尼·傑瑟裡特巫婆會給公爵生一個女兒。
你錯了,是不是,門泰特大人?”
“我很少會出錯,男爵。
”彼得說,他的聲音中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意味,“應該這麼說:我很少會出錯。
你也知道,貝尼·傑瑟裡特生的孩子差不多都是女孩。
就連皇帝的妃子也隻生女孩。
”
“叔叔,”菲德-羅薩說,“你說過這兒有重要事務讓我……”
“聽聽我侄子的話,”公爵打斷道,“他渴望支配我的男爵領地,可他卻支配不了自己。
”男爵在星球儀旁動了動,那是暗影中的一個黑影,“那麼好吧,菲德-羅薩·哈克南,我召你來此,是想教你一點智慧。
你有沒有觀察我們這位門泰特好漢?你應該從這些交談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
“可是,叔叔……”
“彼得,一個效率頗高的門泰特,你說呢,菲德?”
“是的,但是……”
“啊!你說了但是,的确,他消耗了太多的香料,就像吃糖。
看看他的眼睛!他或許是從厄拉奇恩民工堆裡來的。
雖然彼得很是高效,但他仍然過于情緒化,容易發怒。
雖然彼得很是高效,但他還是會犯錯。
”
彼得壓着聲音,陰沉地說道:“男爵,你讓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批評我的效率嗎?”
“批評你的效率?你比誰都了解我,彼得。
我隻是希望我的侄子懂得一個門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