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滿的嘴唇。
他故意朝桌沿那裡彎下腰,朝明亮的桌面上啐了一口唾沫。
桌旁的人一陣騷動,都想跳将起來,但艾達荷大吼一聲:“慢着!”
大家都怔在了那兒,艾達荷接着說:“感謝您,斯第爾格,感謝您賜予的生命之水。
我們接受它,視它像生命一般珍貴。
”艾達荷也将一口唾沫吐在公爵面前的桌子上。
他對身旁的公爵說:“大人,請注意水在這兒非常珍貴。
那是尊敬的表示。
”
雷托一屁股坐回椅子裡,注意到保羅的眼神和臉上露出的懊悔笑意。
他意識到,他的手下們都理解了這件事,緊張的氣氛已漸漸緩和。
那弗雷曼人看着艾達荷,說道:“鄧肯·艾達荷,你在我的部落表現很好。
你是否與公爵有契約,必須效忠他?”
“大人,他的意思是請我加入他們的部落。
”艾達荷說。
“他接受雙重效忠嗎?”雷托問。
“您想讓我跟他去幹嗎,大人?”
“就這件事,我希望你自己作決定。
”公爵說,可他卻沒能掩飾住語氣中的急切之意。
艾達荷注視着那弗雷曼人。
“斯第爾格,你接受這種雙重身份嗎?我還得經常回來為我的公爵效力。
”
“你是出色的戰鬥者,也為我們的朋友盡了最大的努力,”斯第爾格說,他看着公爵,“就這麼定了,漢子艾達荷将擁有這把晶牙匕,作為效忠我們的象征。
當然,他必須接受淨化,參加儀式,我們會為他做的。
他将是弗雷曼人,同時也是厄崔迪的戰士。
此事有過先例,列特效忠兩個主人。
”
“鄧肯?”雷托問。
“我明白,大人。
”艾達荷回答。
“那就這樣定了。
”雷托說。
“你的水是我們的,鄧肯·艾達荷,”斯第爾格說,“我們朋友的遺體就交給公爵,他的水就是厄崔迪的水。
這就是我們的契約。
”
雷托歎了口氣,望向哈瓦特,和老邁的門泰特目光對接。
哈瓦特點點頭,顯得很滿意。
“我到下面等着,”斯第爾格說,“艾達荷,跟朋友們道個别吧。
那位死去的朋友名叫杜羅克,你們都是杜羅克的朋友。
”
斯第爾格轉身往外走。
“你不願再待會兒嗎?”雷托問。
弗雷曼人轉回身,漫不經心地擡手蒙好面紗,把面紗後的什麼東西調整了一下。
保羅在面紗落下前瞟了一眼,注意到好像是一根細管。
“要我留下來,有什麼事嗎?”他問。
“我們希望向你表達敬意。
”公爵回答。
“名譽要求我馬上去别的地方。
”說完他看了一眼艾達荷,接着迅速轉身,大步走出了門。
“如果别的弗雷曼人也和他一樣,那我們就能相得益彰。
”雷托說。
艾達荷不動聲色地說道:“大人,他是個特别的表率。
”
“鄧肯,你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嗎?”
“大人,我是您派往弗雷曼人的使節。
”
“那就全靠你啦,鄧肯。
在薩多卡軍團來犯之前,我們得擁有至少五個營的弗雷曼人。
”
“大人,這事需要更多的努力和謀劃。
弗雷曼人喜歡各自為政,”艾達荷略顯猶豫,“另外,大人,還有一件事,被我們幹掉的雇傭兵中,有個人想要從我們死去的朋友身上奪走晶牙匕。
那雇傭兵說,哈克南人懸賞一百萬宇宙索,隻要獻上一把晶牙匕。
”
雷托擡了擡下巴,顯得非常吃驚。
“他們為何這麼想得到晶牙匕?”
“這刀用沙蟲的牙打磨而成,它是弗雷曼人的标志。
有了它,一個藍眼睛的人可以進入任何一個弗雷曼部落。
當然,如果我是陌生人,他們會進行詢問,因為我長得不像弗雷曼人。
但是……”
“彼得·德伏來。
”公爵說。
“一個魔鬼般狡詐的人。
”哈瓦特說。
艾達荷把刀藏進了衣服裡。
“保護好那把刀。
”公爵說。
“明白,大人,”他拍拍挂在皮帶上的無線收發機,“我會盡快向您禀報。
杜菲有我的呼叫密碼。
請使用戰時用語。
”他敬了禮,轉過身,匆匆追趕那個弗雷曼人去了。
他們聽着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
雷托和哈瓦特心領神會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微微一笑。
“大人,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哈萊克說。
“是我耽誤了你們的工作。
”雷托說。
“我還要彙報一下前沿基地的情況,”哈瓦特說,“是否下次再說,大人?”
“需要花很長時間嗎?”
“如果是簡報,不會很長。
在弗雷曼部落中有個傳聞,在沙漠植物試驗站時期,曾修建了兩百多個前沿基地。
這些前沿基地可能都被廢棄了,但有報告說,在廢棄前,它們受過密封處理。
”
“裡面有設備?”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