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厄拉科斯星球上厄崔迪的公爵領地,以我的名義進行統治。
”
傑西卡看到男爵正用那雙蜘蛛般的眼睛觀察彼得。
“除了稱呼以外,你可以在這兒以任何名義做公爵。
”男爵說。
難道我的雷托已經死了?傑西卡暗暗發問,她感到自己内心有處地方隐隐哭泣起來。
男爵緊緊盯着他的門泰特。
“彼得,想想清楚。
你想得到她,隻是因為她是公爵的女人,一個權力的象征——漂亮、有用,受過特殊訓練。
但我會給你完整的公爵領地,彼得!這可比一個象征要好得多,它實實在在地擺在你眼前。
有了它,你就能得到很多女人……很多。
”
“你沒有在耍彼得玩吧?”
利用浮空器,男爵像跳舞一般輕盈轉過身。
“耍你?我?記住——我放棄了那個男孩,你也聽了奸細關于那小子所受訓練的報告。
這位母親和她的兒子,他倆是一樣的——都危險得要命。
”男爵微微一笑,“現在我得走了。
我會派一名專門的衛兵進來,他是個聾子。
他受命把你送上流亡的旅程,如果他發現這女人控制了你,他會出手制服她,在離開厄拉科斯前,他不會允許你拔出她嘴裡的東西。
如果你選擇留下來……他就要完成别的任務了。
”
“你不用走,”彼得說,“我已經選擇好了。
”
“啊哈!”男爵哈哈大笑道,“這麼快的選擇隻有一種可能。
”
“我要公爵領地。
”彼得說。
而傑西卡卻在想:難道彼得不知道男爵在撒謊嗎?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呢?他就是一個變态的門泰特。
男爵低頭朝傑西卡看了一眼。
“我對彼得這麼了解,這是不是很美妙?我和我的衛兵士官打了賭,我覺得彼得一定會這樣選擇。
哈!我現在得走了。
這樣才好。
啊哈,這樣才好啊。
你明白嗎,傑西卡女士?我對你沒有仇恨,但隻能如此。
這樣才好啊。
是啊,我也沒有命令把你幹掉。
當别人問我你出了什麼事,我會聳聳肩,不予置評,因為這就是真相。
”
“那麼,你把這事交給我了?”彼得問。
“我派來的衛兵會聽你的吩咐,”男爵說,“不管怎麼樣,一切都交給你了。
”他盯着彼得,“是的,我的手不能在這裡沾血。
一切由你決定。
是的,我什麼事都不知道。
你必須等我離開後再幹你必須要幹的事。
是的,啊……對,對,這樣才好。
”
他害怕真言者的質詢。
傑西卡想,誰呢?啊……當然,肯定是聖母蓋烏斯·海倫!如果他知道自己将會面對聖母的質詢,那麼,皇帝必定也與此事有染。
啊,我可憐的雷托!
男爵最後看了一眼傑西卡,接着轉身走出了門。
她的眼光一直跟在他身上,心想:正如聖母警告的……對手太過強大。
兩個哈克南士兵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滿臉傷疤、面無表情的人,手裡握着一把激光槍,他站在門口。
就是這個聾子,傑西卡一面想,一面審視着那張疤臉。
男爵知道我能用音言控制他人。
疤臉看着彼得。
“那男孩在外邊的擔架上。
您有什麼吩咐?”
彼得對傑西卡說:“我本來想拿你兒子的命來控制你,但我現在覺得那沒多大用處,我讓感情蒙蔽了理智,對一個門泰特來說,這真是一個糟糕的策略。
”他看了一眼先進來的兩個士兵,然後轉過身,讓聾子讀懂他的唇語,“奸細建議把那男孩丢進沙漠,那就把他倆都扔到那兒去。
這計劃不賴,沙蟲會消滅所有證據。
絕不能讓人發現他們的屍體。
”
“你不想親自下手嗎?”疤臉問。
他能讀唇語,傑西卡想。
“我學男爵,”彼得說,“把他們扔到内奸說的那個地方。
”
傑西卡聽出彼得的聲音中門泰特獨有的克制力,意識到:他也害怕真言師。
彼得聳聳肩,轉身走出了門。
他在門邊猶豫了一下,傑西卡以為他會轉回身,看她最後一眼,但他沒有。
“今晚做了這事,我也不願面對真言師。
”疤臉說。
“你才不可能碰到那老巫婆呢,”一名士兵說。
他在傑西卡腦袋旁繞着走了一圈,最後彎下腰。
“站在這兒瞎聊也完不成任務。
擡起她的腿,然後……”
“幹嗎不在這兒解決掉他們?”疤臉問。
“太麻煩,”第一個士兵說,“除非你想把他們勒死。
而我,喜歡這種直截了當的活兒。
照奸細說的,把他們扔到沙漠上,捅一兩刀,然後丢給沙蟲處理,事後也不用打掃現場。
”
“好吧……嗯,我想你說得不錯。
”疤臉說。
傑西卡仔細聆聽、注視、記錄。
但她嘴裡塞着東西,讓她沒法使用音言,而且還要考慮這是個聾子。
疤臉把激光槍插進槍套,抓起她的腳。
他們像擡米袋一樣擡着她,走出門,把她丢在一個受浮空器控制的擔架上。
擔架上還綁着一個人。
他們轉了轉她的身體,讓她躺好,她終于看到了另外那人的臉——保羅!他被綁着,但嘴裡沒塞東西。
他的臉離她不到十厘米,閉着眼,呼吸均勻。
他被下了藥嗎?傑西卡想。
士兵擡起擔架,保羅的眼睛露出一條縫——兩條黑色的細縫盯着傑西卡。
他千萬别用音言!傑西卡暗暗祈禱。
有一個聾子衛兵!
保羅又閉上了眼。
他在練習意念呼吸,鎮靜心緒,聆聽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