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消息嗎?”
弗雷曼人擡起頭,那雙難以捉摸的藍眼睛和哈瓦特直視。
“消息?”
“他們的命運!”哈瓦特厲聲叫道。
“每個人的命運都一樣,”弗雷曼人說,“據說,你的公爵的運數已盡。
至于李桑·阿爾-蓋布,他兒子,他的命運在列特手裡。
列特還沒說過。
”
這個問題都不用問,哈瓦特想。
他回頭看了看他的士兵。
他們都醒了,都聽見了他倆的談話。
他們望着對面的沙漠,從表情看已經有所領悟:他們回不到卡拉丹了,現在連厄拉科斯也丢了。
哈瓦特轉回身,看着弗雷曼人:“有鄧肯·艾達荷的消息嗎?”
“屏蔽場瓦解時,他在房子裡,”弗雷曼人說,“我隻知道這個……别的就不知道了。
”
她關閉了屏蔽場,放進了哈克南人,他想,我就是那個背朝門坐的人。
她怎麼能那樣做?因為這意味着她站在了兒子的對立面。
但是……誰知道一個貝尼·傑瑟裡特女巫是怎麼想的呢……如果那也叫思想的話。
哈瓦特的喉嚨冒火,他不由得幹咽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可以打聽到那個孩子的消息?”
“我們對厄拉奇恩發生的事知之甚少,”弗雷曼人聳聳肩說,“誰知道呢?”
“你有辦法打聽到嗎?”
“也許,”弗雷曼人揉揉鼻子旁的疤,“杜菲·哈瓦特,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哈克南人使用的那些重型武器?”
大炮,哈瓦特痛苦地思索着,在這個使用屏蔽場的年代,誰能猜到他們會使用大炮。
“你說的是大炮,他們用它來捕捉我們那些躲在山洞裡的人,”他說,“對于這些爆炸性武器,我……隻有一些理論知識。
”
“誰要是逃進隻有一個出口的山洞中,那隻有死的份了。
”弗雷曼人說。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武器?”
“列特想知道。
”
這是不是他想從我們這裡得到的東西?哈瓦特暗自思忖。
他說:“你們來這裡,是想搜尋有關大炮的信息?”
“列特想親自看看這種武器。
”
“那你們繳獲一門不就得了。
”哈瓦特譏諷道。
“是的,”弗雷曼人說,“我們繳獲了一門,把它藏了起來。
斯第爾格正在替列特作研究,如果列特想看,他可以親自去看看。
但我覺得他不太可能會去,那門大炮不是很好,如果想在厄拉科斯上用,它的樣式太差。
”
“你們……繳獲了一門?”哈瓦特問。
“那是漂亮的一仗,”弗雷曼人說,“我們僅損失了兩個人,而他們失去了一百多份生命之水。
”
每門大炮都有薩多卡守衛,哈瓦特想,這個沙漠狂人就這麼漫不經心地說起這場和薩多卡的戰鬥,僅損失兩個人!
“要不是哈克南人身邊的那些人,我們根本不會損失那兩個人,”弗雷曼人說,“那些人是優秀的戰士。
”
哈瓦特的一名手下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弗雷曼人。
“你說的是薩多卡?”
“他說的是薩多卡。
”哈瓦特說。
“薩多卡!”弗雷曼人說,聲音中滿是歡喜,“啊……原來他們就是那個樣子!這真是美妙的一夜。
薩多卡。
哪個軍團?你知道嗎?”
“我們……不知道。
”哈瓦特說。
“薩多卡,”弗雷曼人說,“但他們穿着的是哈克南軍服,難道不奇怪嗎?”
“皇帝不想讓人知道他在與一個大家族對着幹。
”哈瓦特說。
“但你知道他們是薩多卡。
”
“我是誰?”哈瓦特痛苦地說道。
“你是杜菲·哈瓦特,”弗雷曼人實事求是道,“嗯,你不說我們也會知道。
我們俘虜了三個人,列特的手下會審問他們。
”
哈瓦特的副官帶着不相信的口吻,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俘虜了……薩多卡?”
“隻有三個人,”弗雷曼人說,“這一仗他們打得漂亮。
”
如果當初有時間與弗雷曼人聯系上就好了,哈瓦特想,心中感到悲痛。
如果我們能訓練他們、武裝他們就好了。
聖母啊,我們本來可以擁有多麼強力的軍隊啊!
“你們把時間耽擱了,是不是因為擔心李桑·阿爾-蓋布,”弗雷曼人說,“如果他真是李桑·阿爾-蓋布,他就不會受到傷害。
不要花精力去考慮一件還沒有證實的事。
”
“我為……李桑·阿爾-蓋布服務,”哈瓦特說,“我發過誓,要保證他的安全。
”
“你誓死保衛他的水?”
哈瓦特朝自己的副官瞥了一眼,後者仍死死盯着弗雷曼人。
接着他将注意力重新轉回蹲着的人身上。
“是的,誓死保衛他的水。
”
“你想回厄拉奇恩,誓死捍衛他的水源?”
“是的,誓死捍衛他的水源。
”
“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這是水的問題呢?”弗雷曼人站起身,塞緊鼻塞。
哈瓦特把頭一歪,示意副官回其他人中間去。
副官疲乏地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