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擊?”
“可能是我們的父母在保護我們。
”雷托說。
“那麼,厄莉娅為什麼沒有受到同樣的保護?”
“我不知道。
可能因為她的父母中還有一位活在人世,也可能隻是因為我們還年輕,還算堅強。
也許當我們變老了,變得更加憤世嫉俗的時候……”
“我們必須小心謹慎地與這位祖母相處。
”甘尼瑪說道。
“而且不能讨論那位在我們行星上四處遊蕩傳播異教的傳教士。
”
“你不會真的認為他是我們的父親吧!”
“對這件事我不作判斷,但是厄莉娅害怕他。
”
甘尼瑪使勁搖搖頭:“我不相信這些關于邪物的無稽之談!”
“你的記憶和我的一樣多,”雷托說,“願意相信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吧。
”
“你認為這是因為我們還沒敢嘗試入定狀态,而厄莉娅卻已經試過了?”甘尼瑪說。
“這正是我的想法。
”
他們陷入了沉默,随後彙入中央通道的人流中。
泰布穴地這會兒還挺涼,但穿着蒸餾服感覺很暖和,雙胞胎把兜帽甩在他們的紅發之後。
他們的臉暴露了他們擁有相同的基因性狀:大大的嘴巴、兩隻分得很開的眼睛,還有香料上瘾後的純藍眼珠。
雷托率先發現他們的姑姑厄莉娅正向他們走來。
“她來了。
”他轉用厄崔迪家族的戰時用語提醒甘尼瑪。
厄莉娅停在他們面前,甘尼瑪朝她點了點頭,說道:“戰利品問候她傑出的姑姑。
”她這句話也是用恰科博薩語說的,并且在說的過程中強調了自己名字所代表的意義——戰利品。
“你看,我敬愛的姑姑,”雷托說道,“我們今天特地為迎接你的母親做好了準備。
”
厄莉娅是衆多皇室成員中唯一對于這對雙胞胎成人式的言行絲毫不覺奇怪的人。
她分别看了看這兩個雙胞胎,然後說道:“看緊你們的嘴巴,兩個都是!”
厄莉娅的金發攏在腦後,紮成兩個金色的發圈。
她鴨蛋形的臉上眉頭緊皺,大大的嘴巴帶有放縱生活留下的印記,嘴部周圍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純藍色的眼睛周圍布滿由于過度操心而留下的魚尾紋。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今天應該怎樣表現,”厄莉娅說道,“你們和我一樣,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
“我們知道你的原因,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
”甘尼瑪說道。
“甘尼!”厄莉娅生氣地喝道。
雷托盯着他的姑姑,說:“和平常一樣,我們今天也不會裝成隻會傻笑的嬰兒。
”
“沒有人讓你們傻笑。
”厄莉娅說道,“但是我認為,如果由于你們的言行而激起了我母親某些危險的想法,那麼此舉是不明智的。
伊勒琅也同意我的意見。
誰知道傑西卡夫人決定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畢竟,她是個貝尼·傑瑟裡特。
”
雷托搖了搖頭,思索着:為什麼厄莉娅不能看到我們正在懷疑的事情?她是不是走得太遠了?他特别留意厄莉娅臉上那個細微的基因印記,這個印記洩露了誰是她外祖父這一秘密。
弗拉基米爾·哈克南男爵不是個易于相處的人。
想到這一點,雷托感到自己心中一片茫然、一陣煩躁:他也是我的祖先啊。
他說:“傑西卡夫人受的訓練就是如何統治。
”
甘尼瑪點點頭:“她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
厄莉娅闆起臉:“她回來會不會隻是為了看望她的孫兒們?”
甘尼瑪想:我親愛的姑姑,這隻是你的希望。
但這顯然不可能。
“她不能統治這裡,”厄莉娅說道,“她已經有了卡拉丹,應該足夠了。
”
甘尼瑪安撫地說:“當我們的父親走入沙漠尋求死亡的時候,他傳令你作為攝政王。
他……”
“你有什麼意見嗎?”厄莉娅問道。
“這是個合理的選擇,”雷托接過妹妹的話頭,“隻有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什麼樣子。
”
“有謠傳說我的母親已經重返姐妹會。
”厄莉娅說,“你們兩個都知道貝尼·傑瑟裡特姐妹會是怎麼想的……”
“邪物。
”雷托接道。
“是的!”厄莉娅咬着牙,惡狠狠地說。
“俗語說,一朝是女巫,一輩子是女巫。
”甘尼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