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
“關于這機器你要給自己人帶什麼信兒?”
“我要告訴他們,項目可以繼續,但必須每天向他遞交進度報告。
”
她搖搖頭。
“他不需要這種報告!這是一條愚蠢的口信。
”
科巴特咽了咽唾沫,不再掩飾緊張。
“宇航公會和姐妹會對我們的項目很感興趣。
”他說,“他們都有份兒。
”
賽歐娜點了一下頭。
“而且他們的入夥費是向伊克斯人提供香料。
”
科巴特怒視着她。
“這個項目耗資巨大,我們需要香料來做領航員比對試驗。
”
“這是謊言和欺詐。
”她說,“你們的設備永遠不會成功,蟲子清楚。
”
“你怎麼敢懷疑我們……”
“住口!我剛說的話才是你應該帶的信兒。
蟲子要讓你們伊克斯人繼續欺騙宇航公會和貝尼·傑瑟裡特。
他覺得開心。
”
“機器能成功!”科巴特不依不饒。
她光是笑了笑。
“是誰要殺蟲子?”
“鄧肯·艾達荷。
”
内拉倒抽一口涼氣。
其他人有的皺眉,有的屏息,紛紛露出吃驚的神色。
“艾達荷死了?”賽歐娜問。
“我猜是的,但神……嗯,蟲子拒絕證實。
”
“你憑什麼猜他死了?”
“特萊拉人又送了一個艾達荷死靈過來。
”
“我明白了。
”
賽歐娜轉身朝内拉做了個手勢。
内拉走到房間一頭取了個扁扁的包裹回來,外面是一層集市店主用來包小商品的粉色紙。
内拉把包裹交給賽歐娜。
“這就是讓我們保守秘密的價碼,”賽歐娜說着将包裹遞向科巴特,“也是我允許托普利今晚帶你過來的原因。
”
科巴特接過包裹,但仍盯着她的臉。
“保守秘密?”他問。
“我們承諾不會向宇航公會和姐妹會揭發你們的欺詐行為。
”
“我們沒有欺詐……”
“别犯蠢!”
科巴特幹咽了一下。
她的意圖已經明确:不論是真是假,隻要義軍四處散布這種說法,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信。
用托普利的話來說,這是“常識”。
賽歐娜瞟了一眼科巴特身後的托普利。
沒有人是出于“常識”而加入義軍的。
托普利沒意識到他的“常識”也許會出賣他嗎?她把目光轉回科巴特。
“包裹裡是什麼?”他問。
賽歐娜從他話音裡聽出,他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我打算送到伊克斯的東西,由你幫我帶過去。
這是我們從蟲子堡壘裡得來的兩個卷冊的副本。
”
科巴特低頭看着手裡的包裹。
顯然他很想甩掉它,私會叛黨使他陷入了意料之外的險境。
他愠怒地瞪了托普利一眼,似乎在說:“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這……”他将視線移回賽歐娜,清了清嗓子,“這些……卷冊裡寫了什麼?”
“也許得由你們的人來回答。
我們猜測是蟲子的語錄,但讀不懂密文。
”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
“這是你們伊克斯人的拿手好戲。
”
“要是我們破譯不了呢?”
她聳聳肩。
“這個我們不會來怪你們。
但是,如果你們将這些卷冊用于其他目的,或者在成功破譯之後沒有如實彙報……”
“誰能肯定我們……”
“我們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其他組織也會拿到副本。
相信姐妹會和宇航公會都會毫不猶豫地着手破譯。
”
科巴特将包裹往腋下一塞,夾住。
“你憑什麼認為神……蟲子對你的計劃……甚至這個會議都不知情?”
“我認為諸如此類的許多事情他都知情,或許他還知道是誰拿了這些卷冊。
我父親相信他具備真正的預知能力。
”
“你父親相信《口述史》!”
“這間屋子裡人人都相信。
在重大問題上《口述史》與《正史》并不沖突。
”
“那蟲子為什麼沒有對你采取行動?”
她指了指科巴特腋下的包裹。
“也許答案就藏在這兒。
”
“你們也好,這些密文也好,也許都對他構不成真正的危險!”科巴特沒有掩飾自己的怒氣。
他不喜歡受人支使。
“可能吧。
說說你為什麼提到《口述史》。
”
科巴特又一次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威脅。
“《口述史》說蟲子不具備人類的情感。
”
“不是這個原因。
”她說,“再給你一次機會。
”
内拉朝科巴特逼近兩步。
“來……來這兒之前,有人叫我重溫一遍《口述史》,說你的人……”他聳了聳肩。
“說我們吟誦它?”
“是的。
”
“誰告訴你的?”
科巴特咽了口唾沫,怯生生地扭頭望了一眼托普利,再轉向賽歐娜。
“托普利?”賽歐娜問。
“我認為這能幫助他了解我們。
”托普利說。
“而且你把首領的名字也透露給他了。
”賽歐娜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