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大堆私人問題給堵住。
這一招再次奏效了。
“所以我将繼續為厄崔迪人效力。
”艾達荷說,“聽上去很熟悉,是嗎?”
“在很多方面是這樣,老朋友。
”
“你也許可以叫我老朋友,但我沒法這麼叫你。
我該怎麼效力?”
“我的魚言士沒說過嗎?”
“她們說我将指揮你的精英衛隊,衛兵都是從魚言士中選拔出來的。
我不明白。
一支女子軍隊?”
“我需要一位可靠的夥伴來指揮衛隊。
你不同意?”
“為什麼用女人?”
“男人和女人有不同的行為模式,而女性具備極其寶貴的特質,正可堪當這一重任。
”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
“你認為她們不能勝任?”
“有些看上去是很厲害,可……”
“還有一些,啊,對你很溫柔?”
艾達荷臉紅了。
雷托覺得這是一種迷人的反應。
鄧肯們是當今極少數還會臉紅的人。
這種反應不難理解,它形成于鄧肯們的早期訓練,是對個人榮譽敏感所緻——十足的騎士風度。
“我不明白你怎麼會信賴女人的保護。
”艾達荷說。
紅暈從兩頰漸漸褪去。
他瞪眼瞧着雷托。
“可我一直信賴她們,就像信賴你一樣——托付生命的信賴。
”
“說到保護,你的敵人是誰?”
“莫尼奧和我的魚言士會把最新情況交代給你。
”
艾達荷交換了一下支撐腳,身體随着心跳的節奏來回擺動。
他環視小屋,但并未聚攏目光。
随後,看上去突然下定了決心,他蓦地轉向雷托。
“我該怎麼稱呼你?”
雷托一直在等待這個表示順服的信号。
“‘陛下’可以嗎?”
“是……陛下。
”艾達荷直視着雷托那一對标準的弗雷曼藍眼,“魚言士說的是真話嗎——你的……記憶包含……”
“我們都在這裡,鄧肯。
”雷托用他祖父的嗓音說。
“連女人們也在,鄧肯。
”這是他祖母傑西卡的聲音。
“你熟悉他們。
”雷托說,“他們也熟悉你。
”
艾達荷顫抖着慢慢吸了一口氣。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習慣。
”
“我自己一開始也正是這麼想的。
”雷托說。
艾達荷爆發出一陣大笑,連身子都哆嗦起來。
雷托覺得一句小小的自嘲不值得這樣大驚小怪,但他沒說出口。
過了一會兒,艾達荷說:“魚言士的任務是讓我心情愉快,不是嗎?”
“她們做到了嗎?”
艾達荷細看雷托的臉龐,認出了厄崔迪人特有的面相。
“你們厄崔迪人一向能把我看透。
”艾達荷說。
“這樣說就對了。
”雷托說,“你已經意識到我不單單是一個厄崔迪人,而是全體厄崔迪人。
”
“保羅也說過這話。
”
“的确如此!”從語氣和腔調足以聽出說話的正是穆阿迪布。
艾達荷大喘一口氣,把目光轉向房門。
“你剝奪了我們的一部分東西。
”他說,“我能感覺出來。
那些女人……莫尼奧……”
我們,你,雷托想,鄧肯們總是站在人類的一邊。
艾達荷把視線轉回雷托臉上。
“作為交換,你給了我們什麼?”
“覆蓋整個帝國的‘雷托和平’!”
“我能看出來人人都幸福美滿!因此你需要一支私人衛隊。
”
雷托微微一笑。
“我的和平其實是強制性穩定。
人類反對穩定由來已久。
”
“所以你給了我們魚言士。
”
“還有一套你不可能看錯的等級制度。
”
“一支女子軍隊。
”艾達荷嗫嚅道。
“這是引誘男性的終極力量。
”雷托說,“對于好鬥的男性來說,性永遠是一種壓制手段。
”
“她們就幹這個?”
“她們能抑制和疏導過度的欲望,由此減少讓人痛苦的暴力。
”
“你讓她們相信你是神。
我覺得不能接受。
”
“詛咒神聖是一種亵渎,對我,對你,都一樣!”
艾達荷皺了皺眉。
他沒料到會是這個回答。
“你在玩什麼遊戲,陛下?”
“一個非常古老的遊戲,但規則是新的。
”
“是你的規則!”
“你甯可我把一切倒退回宇聯商會、蘭茲拉德聯合會和大家族統治的時代嗎?”
“特萊拉人說已經沒有蘭茲拉德聯合會了。
你不允許任何真正的自治存在。
”
“那好,我可以把位子讓給貝尼·傑瑟裡特。
或者讓給伊克斯人或特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