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對我表示接受,陛下。
他已經很投入地為您效力了。
”
“為什麼他隻佩了一把腰刀?”
“女人們說服他相信,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衛兵才能帶激光槍。
”
“你小心得過頭了,莫尼奧。
告訴她們,現在還遠遠沒到擔心這個鄧肯的時候。
”
“遵命,陛下。
”
雷托明顯感覺新任衛隊司令并不喜歡大臣們在場。
他站得離他們遠遠的。
艾達荷了解到他們大部分是行政官員。
為了這次出遊,他們都打扮得光鮮無比,準備好好出一出風頭,同時也在神帝面前亮亮相。
雷托知道這些人在艾達荷眼裡有多傻氣。
但在雷托印象中,以前有過遠比這更傻氣的盛裝出行,今天算是收斂的了。
“你把他介紹給賽歐娜了嗎?”雷托問。
一聽到賽歐娜,莫尼奧立刻愁眉緊鎖。
“冷靜點。
”雷托說,“她偷看我那會兒就很招我喜歡了。
”
“我感覺她很危險,陛下。
有時我覺得她能看透我心底裡的想法。
”
“這個聰明孩子明白老爸的心意。
”
“我不開玩笑,陛下。
”
“是的,我能看出來。
你注意到鄧肯越來越不耐煩了嗎?”
“他們巡視過這條路,一直到離橋不遠的地方。
”莫尼奧說。
“有什麼發現嗎?”
“和我發現的一樣——新出現一夥保留地弗雷曼人。
”
“又是請願?”
“請别動怒,陛下。
”
雷托再一次向前方眺望。
為了這次漫長而莊嚴的出行不得不暴露在野外,還要舉行冗長的儀式去穩定魚言士的軍心,這一切都讓雷托頭疼。
現在,還要再受一次請願的折磨!
艾達荷跨前幾步,在莫尼奧正後方站住。
艾達荷的動作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當然不會這麼早,雷托想。
“為什麼停在這裡,陛下?”艾達荷問。
“我通常要在這裡停一停。
”雷托答。
的确如此。
他轉頭望向仙境橋的對岸。
大道蜿蜒向下出了峽谷高地,進入禁林,再穿過河邊幾片農田。
雷托常常停在這兒看日出。
今晨,雖然陽光依舊照在熟悉的景物上,但有些東西……在攪動陳年記憶。
這幾片皇家種植園的農田越過禁林邊界向外鋪展開去。
太陽在起伏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将金光遍灑于麥浪之上。
麥田讓雷托想起沙漠,想起曾經獨霸這片土地的廣袤沙丘。
沙丘還會獨霸此地的。
麥田與他記憶中的沙漠存在一定色差,不完全是那種矽石的亮黃色。
雷托回頭遠望四面環崖、庇護着往昔的沙厲爾,其顔色明顯不同。
他再次向節慶城眺望,照例感覺到一陣痛楚——每經曆一次痛楚,就表明他無數顆心又向那徹頭徹尾的異類轉化了一點點。
今早是什麼東西讓我想起自己丢失的人性?雷托自問。
皇家隊伍人人都在遙望熟悉的麥田和森林,但雷托知道,隻有自己依然将這片郁郁蔥蔥的景觀當成“拜赫爾比勒馬”——無水之海。
“鄧肯,”雷托說,“看到城市前面那塊地方了嗎?那就是坦則奧福特。
”
“恐怖之地?”艾達荷顯然吃了一驚,他掃了眼奧恩城,旋即将目光移回雷托。
“‘拜赫爾比勒馬’,”雷托說,“已經在植被下面埋藏了三千多年。
如今活在厄拉科斯星上的人,隻有我們兩個親眼見過這片沙漠的原貌。
”
艾達荷向奧恩城望去。
“屏蔽場城牆在哪裡?”他問。
“‘穆阿迪布缺口’在那兒,就是我們建起這座城市的地方。
”
“那一溜小山丘,就是屏蔽場城牆?發生了什麼?”
“搬到了你腳下。
”
艾達荷擡頭瞧瞧雷托,低頭看看大道,又環視四周。
“陛下,我們可以走了嗎?”莫尼奧問。
莫尼奧心裡有隻嘀嗒嘀嗒不停在走的鐘,他是驅趕大家執行計劃的揮鞭人,雷托想。
還有接見貴賓等重要事宜,他感到時間緊迫。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