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娜?”
“區别很大。
”
“就是說叛黨屬于特殊情況。
”
雷托露齒一笑。
“所有我最信任的官員都當過叛黨。
”
“我不是……”
“你是叛黨中的佼佼者!你幫助厄崔迪人從一個帝王手裡奪取了整個帝國。
”
艾達荷沉思起來,顯得眼神恍惚。
“那麼我是。
”他猛一搖頭,仿佛要把頭發裡的什麼東西甩出去,“看看你對這個帝國都幹了什麼!”
“我在裡面創建了一種模式,一種普适的模式。
”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
“信息會在模式中僵化,鄧肯。
我們可以用一種模式解決另一種模式。
流動的模式是最難以識别和理解的。
”
“又是旁門左道。
”
“你又錯了。
”
“你為什麼叫特萊拉人複活我——一個死靈接着一個死靈?這裡面有什麼模式?”
“因為你擁有那麼多的優點。
我要讓我父親來說話。
”
艾達荷抿緊了嘴唇。
雷托開始用穆阿迪布的聲音說話,連“風帽臉”都模仿起了他父親的面容。
“你是我最忠誠的朋友,鄧肯,連哥尼·哈萊克都比不上你。
但我已經成為過去了。
”
艾達荷費力地幹咽了一下。
“看看你幹的事!”
“有違厄崔迪人的宗旨?”
“你說得對極了!”
雷托恢複了自己的聲音。
“但我仍然是厄崔迪人。
”
“真的嗎?”
“我還能是什麼人呢?”
“我也想知道!”
“你覺得我在玩文字和聲音的遊戲?”
“那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在保護生命,同時為下一個周期打基礎。
”
“你靠殺戮來保護生命?”
“死亡常常有利于生存。
”
“厄崔迪人不會這麼想!”
“恰恰相反。
我們經常看到死亡的價值。
而伊克斯人從來看不到這種價值。
”
“伊克斯人跟這個有什麼關……”
“大有關系。
他們會造一台機器來掩蓋别的陰謀詭計。
”
艾達荷若有所思地說:“這就是那位伊克斯大使被派來的原因?”
“你見過赫娃·諾裡。
”雷托說。
艾達荷朝上指着說:“我來的時候她剛好離開。
”
“你跟她說話了?”
“我問她在這兒幹什麼。
她說她在站隊。
”
雷托爆發出一陣大笑。
“哦,我的天。
”他說,“她太棒了。
她透露自己站在哪邊了嗎?”
“她說她現在侍奉神帝。
當然,我不相信。
”
“但你應該相信她。
”
“為什麼?”
“啊,是啊。
我忘了你曾經連我祖母傑西卡夫人,都懷疑過。
”
“我有充分的理由!”
“你也懷疑賽歐娜嗎?”
“我開始懷疑任何人了!”
“而你還說不知道自己對我有什麼價值。
”雷托責怪道。
“賽歐娜怎麼了?”艾達荷問,“她說你要我們倆……我是說,該死的……”
“賽歐娜有一點你要絕對相信,那就是她的創造力。
她能創造美麗的新事物。
人總要相信真正的創造力。
”
“甚至包括伊克斯人的陰謀詭計?”
“那不是創造力。
創造力總是為人所知曉,因為它是光明正大的。
而那些鬼鬼祟祟的舉動卻完全暴露了另一種力量的存在。
”
“那麼你不信任這位赫娃·諾裡咯,可你……”
“錯了,我信任她,原因正是我剛才告訴你的。
”
艾達荷眉頭緊鎖,接着又舒展開,他歎了口氣。
“我最好跟她熟絡熟絡。
萬一她是你……”
“不!你離赫娃·諾裡遠一點兒。
我對她另有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