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這個女人始終沒有說話,盧西拉看向伯茲馬利,希望他解釋一下。
伯茲馬利則隻是全神貫注地盯着她,老婦依然在安靜地打量盧西拉。
如此強烈的關注令盧西拉頗為不安,她看到鄧肯也頗為不安,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那把激光手槍。
兩雙眼睛看着自己,任何人都沒有說話,這種情境令她更加不安。
老婦人隻是站在那裡,安靜地端詳,這種做事的方式感覺頗為類似貝尼·傑瑟裡特。
鄧肯打破了沉默,質問伯茲馬利:“她是誰?”
老婦答道:“我們是你們倆的救星。
”她的聲音單薄、沙啞,但是口音和那些人一樣奇怪。
盧西拉的其他記憶針對老婦的着裝,給出了一個比對建議:類似古代優伎的服裝。
盧西拉在心裡搖了搖頭,這位婦人年事已高,不可能從事這樣的行當,而且長袍上神秘的惡龍與記憶提供的圖案不同。
盧西拉的注意力回到了那張蒼老的臉上,對方的雙眼因為衰老而濕漉漉的,兩片眼睑與鼻根相交的地方起了一層死皮。
她的年紀實在太大了,怎麼看都不會是優伎。
老婦人對伯茲馬利說:“我覺得那件衣服她穿着肯定合适。
”她說着脫下了自己的惡龍長袍,對盧西拉說,“這是給你的,穿出點樣子來,我們殺了人才弄到了這件衣服。
”
“你們殺了誰?”盧西拉問道。
“一個還沒成為尊母的女人!”老婦喑啞的聲音中帶有幾分豪氣。
“我為什麼要穿那件衣服?”盧西拉問道。
“因為你要把你那件給我。
”老婦人說道。
“解釋清楚,不然休想讓我把衣服給你。
”盧西拉沒有接下對方遞過來的衣服。
伯茲馬利向前走了一步,說道:“你可以信任她。
”
“我和你一些朋友也是朋友。
”老婦人說道。
她晃了晃盧西拉眼前的長袍:“拿着吧。
”
盧西拉對伯茲馬利說:“你必須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
“也必須告訴我。
”鄧肯說道,“是誰要求我們相信這些人的?”
伯茲馬利說道:“特格,還有我。
”他看着老婦,說道,“思拉法,跟他們說吧,時間還來得及。
”
思拉法說:“你要穿着這件長袍跟随伯茲馬利進入伊賽。
”
盧西拉心中默念,思拉法,這個名字聽着很像貝尼·傑瑟裡特的某個直系變體。
思拉法端詳了鄧肯一番:“他個子不怎麼大,喬裝打扮之後可以單獨護送。
”
“不行!”盧西拉說道,“我必須保護他!”
思拉法說:“你是蠢貨嗎?他們肯定在找與你樣貌相仿的女人和與他樣貌相仿的少年,你們倆走在一起隻會增加暴露身份的概率。
一個尊母的優伎帶着她夜晚的伴侶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一位特萊拉尊主帶着他的随從也不會引起注意。
”
思拉法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她底氣十足,好像聖殿的監理一樣。
思拉法将惡龍長袍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露出了裡面黑色的緊身連衣褲,她的身體柔韌、靈活,甚至還有幾分圓潤,看起來遠比她的臉部年輕。
盧西拉看着思拉法的雙手拂過自己的前額和兩頰,撫平了臉上的褶皺,顯出了一張相對年輕的面孔。
變臉者?
盧西拉死死地盯着這個女人,她的身上絲毫沒有其他變臉者具有的特征,可是……
“把你的長袍脫下來!”思拉法命令道。
她的聲音現在年輕了許多,甚至多了一份威嚴。
伯茲馬利懇求道:“你必須聽她的,思拉法會假扮成你的樣子,繼續引誘敵人。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渡過難關。
”
“渡過難關之後呢?”鄧肯問道。
“渡過難關之後,登上一艘無艦。
”伯茲馬利說道。
“駛向哪裡?”盧西拉問道。
“駛向安全的地方。
”伯茲馬利說道,“我們的體内會灌入謝爾,不過我不能再說了,謝爾的效力時間長了也會減弱。
”
“我怎麼才能僞裝成特萊拉人?”鄧肯問道。
“這件事情包在我們身上。
”伯茲馬利說道,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盧西拉身上,“聖母?”
“我還能怎麼辦?”盧西拉說着打開了固定裝置,褪下了長袍。
她取出了緊身胸衣裡的手槍,扔到了沙發上。
她裡面穿了一件淡灰色的緊身連衣褲,她看到思拉法正在仔細觀察自己的内衣和腿上的匕首。
盧西拉一面穿上惡龍長袍,一面說:“我們有時候穿黑色的内衣。
”長袍看起來很重,穿在身上卻感覺輕盈無比。
她原地轉了一圈,感覺衣服先是張開了,而後貼在了身上,好像原本就是為她量身剪裁的一般。
衣服的頸部有一處布料有些粗糙,她伸出一隻手指,摸了摸那裡。
思拉法說:“那是飛镖命中的部位。
我們動作很快,但酸液還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點痕迹,肉眼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