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針對這種問題的催眠植入。
我敢以我的名譽擔保。
”
“香料之痛能解除這種催眠。
”歐德雷翟說道。
“如果她能進入這種狀态!”
“催眠術本該是屬于我們的秘密。
”
貝隆達琢磨着話中的引申:在最初的離散中,派出去的姐妹一個都沒回來。
這想法在她們的意識裡始終揮之不去:真的是貝尼·傑瑟裡特的叛徒創造了尊母?很多線索證明了這種觀念。
那她們為什麼要培養男性奴隸?默貝拉的閑扯并沒有揭示真相。
所有的這些都與貝尼·傑瑟裡特的教育相悖。
“我們必須了解清楚,”貝隆達堅持道,“我們知道得太少了,讓人不安。
”
歐德雷翟認同她的擔憂。
這種能力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非常大,她覺得。
侍祭們抱怨說夢到自己變成了尊母。
貝隆達的擔憂是合理的。
你一旦創造或觸發如此野性的力量,就能建立異常複雜的肉欲幻境。
你能控制整個人類,隻須通過支配他們的欲望,觸發他們的幻想。
尊母竟敢使用如此可怕的力量。
顯然,如果她們掌握了關閉幻境的鑰匙,她們就赢得了一半的戰争。
要是能找到簡單的線索,指向鑰匙的存在,那就是勝利的開始。
尊母組織中像默貝拉這個級别的人可能不清楚,但是那些在高層的人……可能她們隻是運用了這種力量,卻不關心甚至不了解它深層的能力?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最初那些離散的姐妹究竟受到了什麼誘惑,走上了這條死路?
之前,貝隆達曾提出過她的猜測:
在首次大離散時期,尊母抓住了聖母并把她們關押起來。
“歡迎,聖母。
我們邀請你們欣賞一下我們能力的小小展示會。
”一幕幕的交媾場面,接着又展示了尊母身體的速度。
然後——停止服用美琅脂,注射基于腎上腺素的替代品,裡面還摻雜了催眠藥物。
在藥物的作用下,聖母被打上了性印記。
這一切,加上香料之痛的退卻(貝爾暗示的),可能會讓受害者拒絕原本的身份。
天啊!最初的尊母難道都是聖母?我們敢在自己身上檢驗一下這個猜測嗎?我們又能從無艦裡的那一對身上學到些什麼?
兩種來源的信息攤在了姐妹會敏銳的眼睛前,但鑰匙還沒找到。
女人和男人不再僅是繁殖上的夥伴,也不再僅是互相的慰藉和依靠。
關系裡加了點新東西。
關系又被提升了。
在工作台上播放着的攝像眼記錄裡,默貝拉說了些什麼,吸引了大聖母的全部注意力。
“我們尊母自找的!怪不了其他人。
”
“你聽到了?”貝隆達問道。
歐德雷翟猛力地搖了搖頭,想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這段對話上。
“我跟你不一樣。
”艾達荷反對道。
“空洞的借口,”默貝拉指責道,“你想說你是被特萊拉人設置了,去誘惑你碰到的第一個銘者?”
“并殺了她,”艾達荷補充道,“那是他們的期望。
”
“但是,你甚至都沒試過要殺我。
我并不是說你能殺得了我。
”
“那是因為……”艾達荷沒接着往下說。
他下意識地朝攝像眼瞥了一眼。
“他想說什麼?”貝隆達跳了起來,“我們必須搞清楚。
”
歐德雷翟繼續默默地觀察着這對囚徒。
默貝拉表現出了驚人的洞察力:“你覺得你是在跟你無關的場合下碰巧撞上我了?”
“是的。
”
“但是,我看到你體内有東西接受了這一切!你不僅是在設置下逆來順受,你把它展現到了極緻。
”
艾達荷的眼睛仿佛在審視自己。
他仰起頭,舒展了胸肌。
“那是門泰特的表情!”貝隆達叫道。
歐德雷翟所有的分析都指向這個結論,但仍未得到艾達荷的承認。
如果他是個門泰特,為什麼要隐瞞呢?
因為這個能力喻示的其他東西。
他害怕我們,而且,他的确該害怕。
默貝拉輕蔑地說道:“你按照自己的需求,改善了特萊拉人在你身上做的事情。
你内心其實并沒有任何怨恨!”
“那就是她處理負罪感的方式,”貝隆達說道,“她必須讓自己相信自己說的,否則艾達荷沒辦法困住她。
”
歐德雷翟抿緊了嘴唇。
投影中的艾達荷笑了:“或許我們兩個都一樣。
”
“你不能怪罪特萊拉人,我不能怪罪尊母。
”
塔瑪拉尼走進了工作室